下班後,趁著人們都在家吃飯的時間,雲水一個人找到了那個小高層樓房所在小區的物業,值班的就一個老頭,雲水亮明了身份,說明了來意,那老頭端詳一下雲水,覺得可信,便指給他看那攝像頭錄像連接的電腦,雖然開著,但上麵一層厚土,顯見得無人問津。
雲水在查找錄像,那老頭自顧自地去做飯吃飯。查到了,那天橋上行人不多,車輛可不少,先是過去幾輛大卡車,轟轟隆隆的挺響。突然靠橋的左側有一輛越野轎車的左後輪“咯噔”一下,橋麵出現了一個凹陷的窩兒,那轎車稍一停,突然加速落荒而逃。隨後爬上來的一輛小麵包就不那麼幸運了,努力剛爬到高橋的最高處,還沒往下行呢,“嘩啦”一下,橋麵陷下去一個大洞,小麵包車隨著水泥塊一起落下河去,隨之傳來“啪”的一聲,應該是車落水了。再接著便是,人群湧來,鬧鬧嚷嚷,打電話報案的,打電話哭喊的。不久,有關機關單位人員趕來救人拉車了……
雲水趕緊把這一段錄像傳進手機,然後把那一天及其前後兩天的錄像全部刪除,再隔兩天刪去一天的,往前刪去了一段時間,往後又刪除兩天的,這就造成了錄像的斷斷續續,對高橋橋麵的錄像也就不全了,對那件橋麵塌陷的事故的錄像也就沒有了。
收拾好了這些後,雲水又胡亂翻看翻看,等那老頭來時,雲水便對他說:“沒有什麼東西,那個攝像頭隻管你們小區的,照不了大橋那麼遠的東西。”
“我就說是嗎!那攝像頭就是小區內防盜的,哪會管得了大路那邊橋上的事?橋塌陷那天我正好沒有上班,聽說可嚇人了,小麵包車載著人直接就掉河裏了……嘖嘖!這建橋的人真是缺德,看那鋼筋細的……”看見雲水在看他,老頭突然不說了,呲著黑牙笑笑又去吃他的飯去了。
雲水悄悄地把相關材料整理好,非常詳實,然後附上高橋上的洞與洞壁材料,特別是鋼筋水泥等,還有塌陷落水的經過的視頻錄像。他打算讓球球送到青山市電視台的美女播音尚玲玲的手裏,因為球球說他明天去青山市開會。雲水先去找到鄭可心和劉怡,讓鄭可心打電話給尚玲玲,說辭,雲水都替鄭可心擬好了,鄭可心撥通了那美女的電話後,急急地說:“玲玲姐,有件小事拜托你,現在你知聽我說,別問,我這裏急著有當緊事要走,劉怡也在我身邊呢!是這樣,明天7點半,我表哥會經過你們電視台門口,請你在那裏攔住他,問他給我買的東西放哪裏去了?別忘了哦!”然後就去掛電話,故意遲了一下,就聽電話裏傳來埋怨的聲音:“死丫頭!啥破事還得害我早起會兒……”
劉怡“咯咯”地笑出了聲,雲水抬手去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精致的小鼻子。小美女調皮地將小瓊鼻往上一囊,然後背起了兩隻手,用頭往雲水懷裏輕輕撞去。雲水伸手抓住劉怡的雙肩,很柔軟又很小巧,在雲水的大手裏好像很是不堪用一絲一毫的力度。當然,雲水就沒有用一點力,隻是扶起她,讓她的小俏臉揚起對著他,然後鄭重地告訴她說:“小丫頭,給我好好地注意安全,聽到了嗎?”
劉怡認真地點點頭,睜著會說話的倆大眼睛看著雲水。
雲水再去叮囑球球如何如何向美女主播見麵說清楚情況,把東西交給她。
這起夏三的建築事故把丁偉幾乎送上了“官運的斷頭台”,被市、省兩級有關部門叫去談話後,傳出來信息,丁偉書記就要被調走了,可能這一去就升不上去了,說不定還會降職使用。
馬魁林高興了,擦拳磨掌,躊躇滿誌地準備接芝節縣的縣委書記了,許多科局級,甚至股級官員開始蠢蠢欲動了,有想升官的,有想掌實權的,還有想發財的。比如那馬標的媳婦,她仍沉迷於她無往而不勝的“色相武器”上,瘋狂地愛著她正在掙著的和馬標已經幫她掙來的錢。盡管這個女人得到了許多,但還是遠遠滿足不了她心中想要的錢數。她準備孤注一擲,不要臉了,與本是她的嬸子的苗穎公開爭搶馬魁林。做馬魁林的名正言順的妻子,這女人不是瘋了,就是原就有點二。馬魁林正在一心向上爬,哪會在這關鍵時刻讓後院起火?
雲水接到一個令他傷感又有點如釋重負的電話,電話是在美國的陸仙兒打來的,她說她見到了雲水的妻子水秀和雲水的女兒雲朵。她還告訴雲水,水秀母女的生活在阿嬌給她們鋪好的優越條件下很不錯,水秀找到了工作,雲朵在學校裏學習也很安定。陸仙兒又給水秀母女存入500萬元人民幣,水秀答應與雲水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