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主政芝節縣的第一件招聘大事就做得深得民心,把芝節縣35周歲以下的精英青年,基本上都選拔上來充實到各個行政、文教衛、企事業單位中去了。這批人不久的將來便是芝節縣帶領全縣人民奔小康的中堅力量。
稍稍停下來,雲水去見了鄭可心,讓她告訴尚玲玲和她們的文雅姐,為劉怡報仇別操之過急,要完全徹底地給惡人一個一窩端,還要保證不會讓他們死灰複燃。似乎民警方麵傳出消息,說曹寶寶是過失殺人,他的兩個手下隻是幫凶,罪行不大。就讓那個文雅姐告訴她的人,先按兵不動,讓夏三抓住這一線希望往裏砸錢,一級一級的,一層一層的,不僅要接受夏三的賄賂款,還要巧妙地多要,等他夏三把錢花足了,突然收網,動員所有的接受過夏三賄賂的官員把錢如數上交到單位,可以免於追責,否則按受賄論處。我要讓夏三在入獄前把他的錢吐出個八九成來。至於曹寶寶和他的兩個手下不夠判死罪這事,讓我來想辦法,必須讓他們死。如果要用錢,可心,你可以告訴文雅姐,為了替劉怡報仇,雲水願意出一千萬,並且絕對能出得起,請她發一個卡號過來,立馬就可以撥過去5百萬先用著。不過,請不要告訴別人,隻咱們哥們兒知道就行了,雲水不是貪汙的錢,一分也沒有貪汙過,還時不時的向鄉親們身上添錢呢!
鄭可心把雲水的安排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尚玲玲,尚玲玲又一字不漏地告訴了她們的文雅姐。幾個美女都為雲水的仗義而感動,也同時為雲水能有上千萬的資產而吃驚。那個文雅姐動用上了她的關係網,很快地便按照雲水的設想展開行動了。果然,夏三和曹寶寶那當過芝節縣兩會主任的老爸一起,開始了為救下曹寶寶的命而行賄的行動。
雲水召集兄弟幾個聚聚,老地方,“黃牛樁”,這次飯店的老板可有點兒恐慌了,雖然是老主顧,但以往雲水沒有這麼大的官,現在就算是芝節縣的縣太爺,那來這小飯莊吃飯可就是老板的榮幸了。雲水一進來,把個飯莊老板和老板娘高興地合不攏嘴,帶著幾個服務員和廚師鼓掌歡迎。雲水不太自在地說:“整這麼隆重幹嘛?都是老熟人了!快去張羅飯去,老樣子給整一桌!”
“好嘞!保證讓縣長大人您吃滿意嘍!”
康健來了,來了便伸手向雲水要工程。壯壯也來了,來了也要向雲水要項目,兩人要的都是能賺錢的路子。
“你們倆眼裏除了錢以外,現在還有沒有別的?”
球球“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道:“雲哥被人逼到牆角,一個人抱頭落淚時,你們倆上哪裏去了?還鐵哥們兒,這才幾年,鐵就塔瑪的都生鏽了嗎?不是有人說過這麼一句話嗎?‘日落西山你不陪,東山再起你是誰’,雲哥是不會那樣對待哥們兒的,可是你們又是如何對待雲哥的呢?現在有錢了,一個個人五人六的,一個想去新西蘭,一個想去澳大利亞,屁知識儲備都沒有,要學曆沒學曆,要技術沒技術,在國內、在家鄉,你們也許還能算上個土豪,但是到了國外,你們塔瑪的就是寄人籬下的下層人。我看你們倆都是有病,至少也是腦袋被門給夾住了。”
球球越說越生氣,抬手砸了壯壯一拳,壯壯坐在座位上埋下頭去,沒有動,嘴裏一個勁地說著:“我對不起雲哥,我直到昨天才知道,雲哥在升官前有一段時間發生過災難式的事情。”
球球又去踢了康健一腳,康健手裏拿著的煙一哆嗦掉在了地上,於是,康健抬頭怒目看著球球,想發作但還沒敢,因為莊稼、丁丁和小華都握拳看著他,他此時要是敢於打球球,恐怕必定會引起眾怒,一陣拳腳,兄弟幾個揍不輕他。
貴斌出人意料地也來了,他是來求雲水幫他去勸勸於英,看看兩人還能不能複婚。離婚那麼長時間,兩個人都沒有再組合家庭,說明他們倆原來還是有很深的感情基礎的。雲水答應貴斌隻能盡量去做做工作,他可沒有什麼把握。
哥幾個慢慢地放開性情,拋卻不愉快的事情,開懷暢飲。喝個盡興、喝個痛快!
雲水還是哥幾個的主心骨,核心人物,雲水有點老氣橫秋了,語重心長地對康健和壯壯說:“王陽明,你們倆知道吧?他曾經說過,人為了生存,難免要追求一些能使自己感到安全的東西,諸如名利、地位,就現在來說特別地金錢。不過,有的人是在‘良知’的指導下追尋這些,有的人卻隻是一門心思地追求外物。如果我們的內心永遠盯著那些外物,必然會累得死去活來。這就是心學理論,它意在告訴我們,人可以在身心幸福的情況下追逐外物,隻要能以良知為指引,追求什麼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