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無奈地搖搖頭,看瑪麗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便咬咬牙說:“舒女士!不是我們不近人情,你想想,那麼多的房間與住戶都搬走了,整個中心島都要開發重新建設,隻有你們這一間,隻留下你們這棟樓,這可能嗎?現在我與你商量一個辦法,我以個人的名義給你一筆錢,你再在湖外附近買一套小一點麵積的房子,把你們這南麵的那座小院落裏的一切都搬去,隨你去安排。另外,我還可以幫你在這個島上找個工作,這樣雖然沒有了你們的這間房子了,也沒有這棟樓了,但是,你就可以天天守在這個島上了,你看怎麼樣?”
“這……我哪裏敢要你的一大筆錢啊!再說,你對我們娘倆施以大恩,我們可什麼也報答不了你啊!”
“嗬嗬嗬……這個你放心,我不用你們娘倆任何報答,我也是個山裏娃,隻當我向山裏鄉親捐的款,這行了吧?”
“那……我也不要!捐款隻捐給我和女兒兩個人,又是那麼一大筆錢……誰敢要啊?”
“算我借給你的,總行了吧?”
還沒等舒芬再說話,瑪麗在一旁急了,大聲說:“搬,你不搬;幫你,你不要。你還想咋的?要不是雲縣長善良,早讓搬遷工作組清理你們了。別再固執了!這是雲縣長為了大局考慮,也是看在你們母女兩個可憐,做的最大讓步了。拿著吧!50萬,密碼就是今天的年月日八位,夠你娘倆買一套100平米的房子的了。等搬好家,這裏開發好,你就可以來島上上班了,到時候你隻管說你叫舒芬,是雲縣長讓你來上班的就行了!”
這一通安排比雲水的話見效多了,立竿見影,把小姑娘嚇得放下筆牽著她媽媽的衣角躲在了她媽媽的身後。那舒芬驚訝又驚慌地去接了銀行卡,也看得出她內心的激動、高興與感激。
就在這時,聽到了丁丁的叫喊聲:“快來看呀!有小偷大白天爬樓啊!”
雲水笑笑對瑪麗說:“你們倆去外麵幫助丁丁阻止樓上下來的人!我幫莊稼守住樓梯!”
不一會兒,警笛長鳴,警車飛馳而來。樓上想從樓後逃跑的被丁丁一喊沒有跑成,前麵從樓道不敢走,雲水和莊稼再把守著樓梯,大多都認識雲水。被警察一鍋端了,以茶樓為名,實則在做吸毒賣毒的違法行徑,這開茶樓的劉寡婦不是個地道的人物。
走在路上,雲水感慨良多,心想:“人活在這世上誰都不容易啊!所謂的超脫隻不過是一種表象,或者說是沉重的另一種形式罷了。就連那些跳出三界外的出家人,哪個身後沒有一段辛酸的故事?無花果也並非真的無花,植物學家說,它的花生在花托內,是一簇隱藏的淡紅。對花來說,這是一種悲哀!與其這樣躲躲閃閃地偷生,還不如像月季那樣大起大落任憑風吹雨打去!有時候,結果雖能界定人生的價值,但卻無法表明人生的滋味兒。人生苦短,去日苦多,生活的表象多姿多彩,生活的內涵繁紛複雜,一個人用全部的心力去應付尚不能周全一二,用全部的感情去體驗尚不能經曆萬一,何必將自己緊緊包裹起來,用超然的姿態躲避人生的酸甜苦辣呢?哭當淋淋漓漓的哭,笑當痛痛快快地笑,像月季花一樣燦爛,像流星一樣閃耀,即使沒有甜美的果實,即便頃刻化做塵埃,也沒白活一世,有何愧悔?‘如果生活裏慰藉太少,如果感情裏背叛太多,那就用忘卻去忍受,用忍受去忘卻吧!如果熟悉的地方缺少亮色,如果腳下的泥土沒有芬芳,那就用血汗去耕耘,用耕耘去播種收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