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談話屬於譚飛即興發揮,雖然他確實是簡單規劃過一些,也憑借自己的先知先覺,對發財計劃有一定的思考,但是這種思考太隨意,就像經常幻想自己中了五百萬怎麼花一樣。
為了增加說服力或者為自己的說辭找個合理地理由,他又一次搬出了所謂的高人,不管怎樣,談話顯然深刻地影響了光頭強。
以至於他借著酒勁一個勁兒地拍胸脯要與譚飛一起創下一番事業,要打一個大大的商業帝國。
對於這酒後的瘋話,譚飛沒放在心上。不過他也承諾了回頭會給出一個商業計劃書。
光頭強是他的一步棋,畢竟清水縣是他老家,有這樣一個角色在老家,有些事情會好處理很多,說不準真發展起來了,也能是自己的一個助力。
譚飛臨走時,光頭強硬是塞了兩千塊錢給他,算是養傷的費用,譚飛倒是一點都沒拒絕。
半夜裏忍著疼痛去了趟醫院,拍了個片,然後上了石膏,又拿了一些藥,花了幾百塊錢,譚飛就回學校了。
第二天就吊著胳膊去跟班主任請假,都傷成這樣了,又有醫院的病假條,不可能不批準,這下子倒是因禍得福,有了一段自由的時間。
傷筋動骨一百天,不過隻是經過一晚,譚飛就覺得胳膊已經有一些恢複了,或許是體內的真氣對於傷愈有極好的促進作用。
不去教室,就這麼吊著個胳膊在宿舍裏也沒意思,譚飛幹脆跑去縣圖書館裏,翻閱一些有關商業計劃書的資料。
這類資料極其少,泡在圖書管理將近一天,收集了一些內容,晚上整理加工了一下,又跑去新華書店呆了一天。
然後就開始趴在宿舍裏根據記憶裏的一些東西,加上自己思考過的思路,整理成文。
反反複複修改完善,又花去三天時間,形成了一份大約七八萬字的資料,這時候,胳膊基本上可以稍微活動了。
跑去打印社花了整整兩天將文件打出來,厚厚的一摞,再次翻閱了一遍,就暫時放在一邊了。
中午快吃飯的時候,譚飛去了教學樓,到了高三五班教室門口,等徐卓。
徐卓從教室裏一出來就瞧見譚飛了,看了一眼周圍,不像是在等其他人,走上前去,關切地問道“你怎麼過來了?胳膊怎麼了?”
“過來找你有事,就是跟這胳膊有關係。今天有空麼,中午請你吃飯。”譚飛笑嘻嘻地說道。
“你都這個樣子了,我好拒絕麼。先跟我講講,胳膊怎麼回事?疼不疼?”
“邊走邊說吧。”譚飛帶著許卓走樓道另一頭,從人少的樓梯下去。
現在他大小也是個名人,在學校裏很多人都知道他,高三這個關鍵時候,盡量別讓別人製造太多不必要的話題,影響到徐卓。
“前幾天,我出去的時候,遇到個熟人,你猜是誰。”
“這我哪裏猜得到。”徐卓白了譚飛一眼。
“上次你說自行車丟了,我不是說過,認識那個偷車的麼,這次又遇到了,巧不巧!”
“你這胳膊不會是被偷車的打的吧?”徐卓瞪大了眼睛問。
“怎麼可能,我跑那麼快,要是不想讓他們打,他們哪裏追得上我。我是去追那家夥了,結果沒注意腳下,被石頭絆倒了,磕在道邊石沿上了,算我倒黴。”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人家碰到賊都躲著走,你追什麼追,逞英雄啊,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你這是不是見義勇為上癮了?”
“你咋知道我見義勇為了?”
“班裏早都傳開了,你上電視的事情前兩天一直在傳。”
兩人邊說邊下了樓,朝校門口方向走去。
“準備去哪裏?”
“到外麵吃吧,哦,對了,我先帶你看一樣東西,走。”
到了學校停車棚,譚飛指著鎖在一起的藍色和橙色的兩輛新車說:“這兩輛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