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父王母妃一直由著我的性子來,母妃倒是希望我經常出去走走,不要總悶在府中。”
北冥流歌陷入了回憶中。
那個時候,她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郡主啊,要什麼有什麼。
府裏就她一個孩子,不存在什麼爭寵一說。
鄭王把她當做掌上明珠,從未苛責過她。
雖然鄭王隻是個閑散王爺,但是北冥景這個皇帝堂哥對她卻也一直不錯。
因此她從出生到她及笄之年,她過的都是萬人矚目,錦衣玉食的生活。
忽然一夜之間,鄭王府傾塌,他們全都成了欽犯。
這兩個月,她嚐遍了心酸,嚐盡了世間之苦,苦的幾乎不知人生是什麼滋味。
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世間不是隻有美好的,世間的苦難實在太多太多了。
嚐不到的時候,你永遠都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能把你苦成什麼樣子。
“鄭王跟鄭王妃很開明呢。”
“是啊,就是不知道父王母妃現在怎樣了,他們能不能等到七叔去救他們。”
北冥流歌歎了口氣,放下了簾子。
卻沒發現,對麵酒樓上,有個人一直看她。
“回神了,回神了。”
兩個男子坐在窗前,喝著小酒。
其中一人盯著北冥流歌離去的方向,眼神發直。
另外一個人,伸出一隻手在那男子麵前晃了許久,那人才回過神來。
“剛剛那個女人真漂亮。”
男子回過神來,忍不住讚歎道:“老子采了那麼多花,還是第一次瞧見這麼俊的,簡直驚為天人。”
“不過那女孩似乎有些熟悉啊。”
“是嗎,你認識?”
“好像,好像是通緝令上那個郡主,傾城郡主!”
對麵的男子,突然想起通緝令上的女子。
北冥流歌沒戴麵紗的時候,他看到了一眼。
“傾城郡主,一舞傾城。”
先前那男子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道:“不愧是傾城郡主啊,名副其實,的確美豔的很,是個仙子。”
“我說你不會打她的主意吧,那可是郡主。”
“什麼狗屁郡主,不過是個朝廷欽犯罷了,她跑還來不及呢,還敢聲張嗎?”
“不過這麼個小美人,比我遇見的任何一個美人都要好,所以不如留著多玩弄些日子。”
“哈哈哈……”
三聲大笑傳來,那人儼然已經離開了座位不見了。
坐在原位的男子,笑著搖了搖頭,“這小郡主怕是倒黴了,要淪落為玩物了,堂堂皇家郡主,落到這份上,也實在是可惜啊。”
北冥流歌自然不知道,自個已經被人盯上了。
她在馬車中,跟柳兒說了會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晚上的時候,下起了雨,路不好走。
一行人隻能停了下來。
納蘭夜擔心北冥擎離開,他帶北冥流歌找不到人,所以便讓人連夜去送信。
如此一來,他們耽擱一兩日也沒關係。
依著他的預料,北冥擎不可能不管鄭王的事。
因此,隻要北冥擎得到消息,就一定會等北冥流歌。
他們在一家客棧內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