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訝異問道:“喻墨,你”
章語默淡淡一笑道:“都到了這裏再不過去,豈不可惜?”說著便將手從莫非的肩上拿開,又道:“莫大哥,這段路太不穩了,我們用輕功走過這一段。”
莫非一想,不由露出不好意思的笑來,道:“我一心想著保持平衡,卻沒想到這一層,你果然聰明。”
章語默道:“其實是你將這事情想得太難了,你隻看到懸崖,而我隻看到橋而已。”
莫非點了點頭,忙提一口氣,運起輕功向前掠去,穩穩地落在橋上,一轉身,卻見章語默已經過來,不由讚賞道:“喻墨,好輕功啊!”
章語默微微一笑道:“如何能跟莫大哥比。我們快些走吧!”
兩人從吊橋上下來,便看到麵前一個宏偉的牌坊,上書鬥大的三個字方圓莊。卻並沒有圍牆,唯把這牌坊作為大門。莫非和章語默一見心裏不由安定不少,章語默道:“總算那方不死沒有騙我們,這裏果真是方圓莊。”
莫非點了點頭,道:“但是卻不代表我們能順利拿到解藥,裏麵還不知道到底是個多麼凶險的所在呢!”
章語默點了點頭道:“正如剛剛所說,既然已經來了,就再沒回去的道理,好生小心些便是了。”
兩人決意邊走過那牌坊,往莊裏走去。剛進莊子便是一片巨大的空地,地上都是用青石板和花崗岩雕成的,有的地方白色有的地方卻是黑色,黑白錯落倒是別致得緊,不似一般的莊園到處都是花花草草,就算是一流的園藝者修建的拿到這裏一比也稍嫌俗氣。空地後麵便可以看到一片紅的綠的植物,兩旁都是些房屋,卻也不是些精致的樓台,都是些白牆黑瓦的普通屋宇,隱隱的掩在那一叢叢的植物之間,更像是那詩裏的意境。
章語默道:“這一般人的莊園進門斷然不會是這個樣子,或置一假山,或種一方奇花異草,又或者是建一棟房屋,反正便是想將莊裏的情形掩個八九,好讓人忍不住進去一探究竟,這裏倒是獨樹一幟。”
莫非道:“如此看來這方圓莊的莊主定然也不是俗人,你看著布置既顯文雅又不失大方,光著一大片的空地都是一盤棋一般,更是有趣得緊。”
章語默微微點了點頭,笑道:“下棋彈琴多有詩意,若是此處再有些琴聲鳥語我看我倒是會將這一番涉險給盡數忘卻了。”
莫非剛欲答話,突然一驚,道:“喻墨,不對。”
章語默尚未明白,不由疑惑道:“什麼不對?”
莫非抬頭看了看四周,皺著眉道:“這裏有些不對,你看這本是山林之中,鳥獸自然是不在少數,你看這裏,除了風聲卻是一點兒其他的聲音也聞不見,豈不是奇怪至極?”
章語默聽他這樣一說不由也留意一番,果然絲毫沒有其他的聲音,莫非又道:“你且看那裏,走過這裏便是那些房屋和一些樹木,這樣的地方斷然不會沒有聲音,這其中必然是有些緣故。”
章語默道:“那依莫大哥看來,這是為何?”
莫非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暫時我也不知。”突然心中靈光一閃,拉起章語默的手直接往那牌坊上飛去,道:“我們先上去看看再說。”
章語默明白他的意思,兩人一起站上那高高的牌坊,往下望去,果然那一大塊空地便如一個巨大的棋盤一般出現在兩人眼前,棋盤上黑白兩子卻並不像是在對弈一般,隻是按照一種奇怪的形狀在排列著。
章語默見狀不由皺緊了眉,道:“莫大哥,我瞧著棋卻是走不通的呀!”
莫非搖了搖頭,道:“這不是一局棋,隻是用棋盤的樣子擺出來的圖案而已。我想玄機就應該在這棋盤上的圖案裏,但是這圖案太奇怪了,根本就沒有什麼規律可言。”
章語默也是低頭不語,隻靜靜地看著地上的圖案,隻見那白字和黑子像是互相依偎一般,相互纏繞,有白子的地方旁邊必然有一枚黑子,像是兩條龍在雲中翻騰嬉戲一般。隻是走的路線卻是絲毫沒有規律可言。
莫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道:“這其中到底要說的是什麼?難道這些棋格下麵都有機關暗器不成?”有放眼往四周看去,這大棋盤的四周都有一些石頭雕刻的燈奴,裏頭也都有蠟燭,看上去像是天天都有人點著一般。莫非心中更是不解,這樣一個天天都有人生活的地方如何卻連一點響動也聽不到。
那棋盤之外卻是一些普通的絲毫沒有雕刻過的普通岩石,這樣看上去也不像是有可能裝有機關。另外在四處放眼望去卻是一點兒也沒有特別之處。那棋盤後方的莊園就像是畫中的一般,立在那裏像是絲毫不理外頭的世界。莫非不由暗暗稱奇,在這樣的地方竟然能夠營造出這樣的環境,可見那造這莊子之人也是胸中之城府卻也絕非等閑。
正四處打量著,章語默突然開口道:“莫大哥,你看!”
莫非回過神,見章語默正出神地看著那棋盤,隻是那棋盤和剛剛並無區別,便問道:“喻墨,你發現了什麼?”
章語默道:“莫大哥,你將那白子和黑子拆開來看。”
莫非不解其意,但依舊如她所言又將棋盤仔細再看了一遍,章語默道:“這棋盤上的白子所走的路線均是彎的,絲毫沒有棱角,而那黑子走的均是直的,半分弧度也沒有。”
莫非再定睛一看,果真如此,不由叫道:“天哪,我隻道這棋盤的格局絲毫沒有規律,卻不想其中竟然是這樣的,你是如何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