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看這少年,笑道:“原是這樣,想來是昨天晚上吹山風吹多了吧!既如此,我便也不跟你計較了,你還不快些去?”

那少年一聽,千恩萬謝道:“真是謝謝大爺了,謝謝!”

說這便急急往下跑去,及至跑到見不到那人了,李纖兒方停下來,從懷裏掏出幾個燒餅及果子,暗道:“這人倒真是蠢得緊,肩上輕了這許多,竟然全然不知,當真是好笑。”

正得意著,肩上突然被猛地一拍,聽一個粗獷的聲音道:“看你這樣小小的年紀,倒是好大的膽子啊!”

李纖兒一驚,暗道:“怎地這人又過來了?我拿他東西,他怎可能發覺的了。”轉念一想,暗道:“不對啊!這人哪是這樣的聲音。”一轉過臉,便見江楓嘻嘻地站在自己的身後,不由一急,剛要發怒,江楓已經嘻嘻笑著從她手上搶過兩個燒餅,笑道:“果然是神偷,就連偷兩個燒餅也這等厲害,我都沒看到你是如何出手的。”

李纖兒也不和他吵,笑道:“這燒餅呢!是鼎鼎大名的神偷偷的,價值可不小,你若是想吃,也行,拿錢來買。”說著伸出手往江楓麵前一遞。

江楓點了點頭,道:“說的是,說的是,你說要多少錢,我付,我付。”說著伸手往懷裏探去。

李纖兒唇邊突然泛起狡猾的笑容,道:“這一個燒餅是二千五百兩,你拿了兩個,那邊是五千兩了。”

江楓一聽,大聲叫道:“喂,你就算是金子做的燒餅也值不了這個價錢啊!你這不是趁機敲詐麼?”

李纖兒笑道:“好像我這正是想鼎鼎大名的神醫江楓學的哦!”

江楓知她在說那王季的事情,便道:“好,既然一個二千五百兩,那麼四個就是一萬兩了,我就買四個,否則不買。”

李纖而一看自己手上,一共才四個,便道:“不行,我最多賣兩個。”

江楓聳了聳肩,道:“既然你不賣,那這兩個便當你送給我的好了!”說著一邊咬著燒餅,一邊往回走。李纖兒氣極,從地上撿起石頭,便要向他砸去,卻還未出手,便聽的江楓“哎喲”一聲。李纖兒一愣,暗道:“這我不是還沒扔麼?哦!不對,難道是燒餅有毒?”剛要跑過去,又想到:“他是江楓,怎會怕毒?”思來想去不知其原因,但還是走過去。

隻見江楓一隻手上拿著一塊燒餅,卻被他撕開了,另一隻手上拿著一塊薄薄的綠色牌子,長寬都隻有兩寸的樣子。便好奇道:“這是什麼?”

江楓聳了聳肩道:“我哪裏知道,看來是命好,吃個燒餅還能咬出塊玉來,不過看樣子是塊令牌,隻是不知道是什麼令牌。”

李纖兒湊過去,果然上麵有寫著一些字,似乎是一個什麼組織中的令牌,原來這燒餅中間有夾層,便伸出手道:“拿過來。”

江楓將那東西往懷裏一放,道:“為什麼要給?這是我吃出來的,你想要,你自己也去吃出一塊不就成了?”

李纖兒見他不肯給便也罷了,突然又看到剛剛上去的那個人又走下來,心中一驚,暗道:“看著人的樣子似乎在找什麼,大概是發現那燒餅不見了。”便笑著走上前去,一到那人麵前,便行了個禮,笑道:“大爺,卻又遇上了你。”

那人本來正有些焦急正在看著地下,一見李纖兒,頭微微一抬,也不多話,徑自向前行去,走了兩步覺得不對,轉眼去看李纖兒,卻見李纖兒也好奇地看著自己,暗暗搖了搖頭,自認不可能,便有一個人往下找去了。

待那人走遠了,李纖兒方笑道:“既然你要揣著,你便揣著好了,到時候若是有人來找你麻煩,可別怪我袖手旁觀。”說著便咬著自己手裏的燒餅又走回去。

江楓聳了聳肩,繼續吃那沒吃完的燒餅。

這時已經是上午了,李纖兒放眼望過去,所有人都已經醒過來了,那一群有些特殊的人也都已經醒過來,有規律地在吃早飯,還有一些人依舊在看著對麵的情況。

李纖兒道:“你看這些人,究竟在等什麼?難不成就這樣一直等?卻是奇怪,這麼些日子了,也不見他們著急。”

江楓笑道:“這有什麼奇怪,你看他們臉上除了你那一番神色,哪裏還有過其他的表情,這樣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李纖兒道:“那我們這樣守著他們,何時是個頭啊?說不定哪天他們覺得這方圓莊真的是打不進去,便不打了,自己回去了,難道一直等到他們回去?

江楓道:“這有什麼,你沒看到這裏尚還有著許多人在這裏等著的麼?我們也不過是跟他們一樣罷了,他們等得,如何我們便等不得?”

李纖兒道:“你說的輕巧,你倒是忘了如今我們是一點兒吃食也沒了吧!他們活生生地在這裏等著,難道我們兩個人將屍體橫在這裏等?”

江楓搖了搖頭道:“你這樣既幹什麼?有我在害怕餓死了你不成?”

李纖兒看了看他手上的燒餅,道:“那還是你養活了我?你也不看看你手上的燒餅是打哪兒來的,就在這裏大放厥詞,我倒是想要好好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能夠填的了你那張肚皮,反正這些人有飯吃,也餓不死我李纖兒。”

江楓笑嘻嘻道:“吃了你倆燒餅,斷然是不敢忘的,你就等著我打老虎來給你吃吧!”說著竟然往林子裏去了。

李纖兒不由奇怪,暗道:“這個自大狂,倒不會是真的去大老虎了吧!若是這樣,我倒是能夠好好地清淨幾日。”

及至到天黑,江楓仍然沒有回來,李纖兒不由也有些著急,這江楓雖然醫術高明,但是武功卻是一般的很,估計來她都打不過,這去了都一整天了,還沒回來倒真是有可能出了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