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原來,江楓的父親名叫江愁眠,醫術高明,人稱“閻王愁”母親胡藝,人稱“妙手仙子”夫婦兩人趣味相投,同是醫學聖手,同以使毒見長。江湖上都稱他們夫妻為“毒醫雙聖”但他們性格卻是迥然有異,江愁眠性格豪爽,為人熱忱,對於朋友非常的信任。而胡藝心思細膩,溫柔美麗,同時卻也是非常敏感。夫妻二人相互扶持生活過得卻也是幸福美滿。
但是卻沒想到的是江愁眠的一個結義兄弟竟然看上了胡藝的美貌,一日趁江愁眠不在,便來生事,胡藝失手之下將他毒死,由於江愁眠的性格,卻是怎麼也不相信胡藝的言辭,甚至要為兄弟報仇殺了胡藝,但是又念及自己夫妻二人的感情,終究還是下不去殺手,是以便休書一封,將胡藝掃地出門,胡藝本心灰意冷之下,本想一死了之,卻突然發現自己身懷有孕,江愁眠便讓胡藝生下孩子再走,最後胡藝生下江楓江漁,由於舍不得親生骨肉,胡藝便與江愁眠商量好,兩人同住在無涯穀,江愁眠帶著江漁住在穀東,胡藝帶著江楓住在穀西,兩人從此再不相見,連東西都互不相贈,但兩個孩子卻是可以在一起玩耍。
由於胡藝與江愁眠的性格不同,江漁和江楓處在完全不同的生活環境中,胡藝溫柔慈愛,每每都做一些好看的小物事給江楓,但是由於雙方都約定卻是從來都沒有給江漁做過。江漁跟江愁眠在一起自然沒有這方麵的寵愛,是以子江漁出生開始便開始恨胡藝恨江楓。當江楓江漁慢慢長大,胡藝便將一切告訴了江楓,可是江愁眠未知實情,又不願胡藝在江漁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是以從來不告訴江漁有關父親和母親之間的事情。後來胡藝終於因為心中的怨恨傷及髒腑,含恨辭世。江愁眠看到江楓一人跪在墓前為胡藝守靈,念及當年夫妻二人之間的情分,心中也難免鬱鬱,終於也在同年離開。江楓日日聽從母親的教誨,便是無論如何也要互江漁周全,是以,他雖不相信任何人,對江漁卻是百般寵愛。
但是江漁卻對江楓卻是處處針對,為了報複江楓也為了證明自己比江楓厲害,便常常在江湖上生事,經常無緣無故地去找人做自己新製毒藥的試驗品,江楓答應過母親要好好照顧江漁,所以每次一定會為她斷後,長此以來,江楓和江漁之間的這場拉鋸戰便進行到現在。
李纖兒聽完江楓的話,問道:“那你為何不告訴她這些事情?”
江楓搖了搖頭道:“因為我太了解她,我就算是跟她說,她也不會相信的。反倒會以為我是在找借口,是在汙蔑爹爹,我隻能這樣對她,別無他法。”
李纖兒良久不說話,終於還是問道:“那,你一直對人冷漠是不是因為你父母的關係?”
江楓後背一僵,看著李纖兒的臉,還是點了點頭道:“不錯,我一直覺得人是不可信的,那人曾經跟我父親稱兄道弟,但是卻那樣對待我娘親,可是我父親卻隻看到了他在人前表現出來的一麵,反倒不相信娘親,若不是這樣,我和漁兒又怎會成今天的樣子,父母又怎會那樣早就離開了我們。”
李纖兒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卻不再說話。
第二日一大早,江楓打開門,便見到門前有一封信。拾起來一看,卻沒有署名,將信紙展開,隻見上麵短短的寫著一行字:我走了,或許我本就不該再留在這裏。莫要找我。
李纖兒不知其故,跟著出來看到這一行字。忙問道:“我們要不要去找她?”
江楓搖了搖頭,嘴邊卻露出一絲微笑道:“不用,她會回來的,你是對的。”
李纖兒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江楓卻笑而不答,隻是靜靜地牽著李纖兒回到屋裏。
日落西山,打漁的漁夫們都駕著船往回走,剛剛開春,誰還很冷,但是已經有魚從泥裏翻了出來,勤勞的漁夫便早早地出船打漁去了。河麵上都飄揚著他們悠長的歌聲。
“文叔,明天記得將你上次給我的那個藥再給我些,家裏媳婦摔了跤,用你那藥或許會好呢!”一年輕漢子對一個中年漢子道。
文叔應了一句:“好嘞!”就美滋滋地往自己家走去。
快走到家門口,果然就看到那個淡黃色的身影等在門前。文叔走上前去,道:“怎麼樣?今日可覺著好些了?”
那女子點了點頭道:“好多了。”又接過他手中的魚,道,“您也應當早些回來,這天還冷著呢!這到了晚上涼得很。”
文叔笑了笑道:“還好,駕著船要用力,倒不覺的冷了,對了,今晚我們喝魚湯,你看怎麼樣?”
那女子點了點頭道:“好,謝謝文叔。”
文叔搖了搖頭道:“誒?何必這樣客氣?我這裏好不容易有個人來,你倒是跟我這樣客氣,就當在自己家一樣好了。”
那女子點了點頭道:“嗯,我去幫您做飯吧!”
文叔道:“不用不用,你身體還弱著呢!我去,這魚湯可是我的拿手好菜,你就在一旁等著,等著吃好吃的啊!”
那女子點了點頭道:“好。”
文叔道:“好在你身體底子好,好得還算快,不過是五日前,我看到你的時候,那個樣子,我還以為你活不成呢!沒想到現在倒能下地走路了!對了姑娘,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這幾日你一直病著,我倒是沒記得問。”
那女子道:“我叫章語默,幸虧得文叔相救,若不是這樣語默今日還不知怎樣了呢!”
文叔笑道:“這有什麼,佛家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更何況這又沒有什麼,換做任何一個人看到你躺在那水邊也都會將你救回來的呀!你呀,就不要客氣啦!”
章語默道:“文叔,我一直不明白,我怎麼會在水邊呢!而且這裏竟然是山西的平陽府,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