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念頭剛在眾人腦中升起,微風再次吹起,組成小心二字的紙片被風帶著從窗口飛了出去,化作空中的垃圾消失在遠處的綠霧中,毫無痕跡。
到底是誰?在提醒我們小心什麼?為什麼要幫我們?這又是什麼能力?
隨著碎紙片被風吹去,房內眾人的心裏留下了更多的疑問,但是這不妨礙他們對小心二字的理解。
“麗華,檢查一下藥品有沒有問題!”遊希沉聲對著陳麗華說道。
陳麗華應聲點了點頭,拿起手中的藥物反複檢查,又拿起到鼻子前聞了聞,對著眾人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任何問題,但遊希還是不敢太過大意,拿起陳麗華檢查過的藥物,發動能力。
一陣比之前更加晦澀難以察覺的透明波動從指尖湧出,所有藥品的結構圖都清晰地倒映在遊希的腦海中。
“恩!”遊希重新把藥品放下,點頭說道:“藥物沒有問題,先給子炎用上!”
陳麗華得到遊希的允許,二話不說,立刻拿起藥品熟練的為張子炎清理傷口,張子炎手上的傷口已經發炎,嘴唇幹枯,身體明顯缺水,再這樣下去肯定會有生命危險,所以陳麗華為他清理好傷口後,就立刻為他進行輸液治療。
“看來聚集地也不是那麼太平,到底是什麼人在暗中幫我們?”李滿看著窗口外麵的綠霧沉聲說道。
“恩,之前那個被鼠群咬死的男子說過,這個聚集地有三個勢力,如今我們接觸到的隻是其中一個勢力,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掉以輕心!”張明海一邊嚴肅的說道。
“那魏閑呢?”李滿試探性問道。
話音剛落,其他人紛紛帶著詢問的目光向薑雲濤和蘇曼曼他們看來。
“我感覺魏閑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薑雲濤被看得有點不自然,無奈說道。
“薑叔,我……”蘇曼曼想說些什麼,卻被薑雲濤阻止。
薑雲濤的話雖然說的模糊,但是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那我們還是盡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張笑笑小聲建議道。
“如果魏閑真的有反叛之心,我們怕是沒有那麼容易離開這裏,或許,在他的眼裏,你們,甚至包括我們都被他打上了必死的標簽!”張明海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曼曼說道。
蘇曼曼聽到張明海的話,小臉頓時變得煞白,她雖然嬌慣,但畢竟是在豪門之中長大,又怎麼不會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呢?如果魏閑真的是準備反叛,那麼,殺人滅口絕對是必須的,隻要他們都死了,就可以來個死無對證,到時候魏閑在這裏還不是山高皇帝遠,做個逍遙快活的土皇帝!
沒想到剛出狼群又入虎口,遊希不由握緊掛在腰間刀柄,看著周圍的人暗暗想到,這麼多人逃離的目標太大,最重要的是張子炎的情況還沒有穩定,就算是他們武力都不弱,麵對一個連的武裝,還是太過勉強。
“我們還有多少子彈?”遊希開口問道。
“大概沒人還有20發子彈!”六子一邊低聲回答。
“……”
房間裏一陣沉默,好一會才有人開口說道:“現在我們很被動,再這樣下去隻會對我們越來越不利,我們可以試試能不能與那個暗中幫助我們的人聯絡上!”
說話的是張明海,他畢竟在軍中和商場都混過,想到的東西自然比其他人多,並且,如今的局麵好像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了。
……
就在碎紙片被風裹挾著飛出酒店窗外時,酒店對麵一條陰暗的小巷裏,一個渾身衣服破爛、頭發髒亂蓬鬆,活像個乞丐的身影看著酒店方向,慢慢地消失在巷子後麵的綠霧當中。
不久,這個人穿過幾條小巷,來到一所隱蔽的閣樓樓下,四周寂靜無聲,那人小心觀察著四周,發現沒有異常後,打開牆角邊上的一個小門,走進了樓內。
閣樓裏麵比較昏暗,隻有幾張簡易的藤椅,此時已經有一個穿著魏閑連隊軍服的人坐在那裏,像是早就知道會有人進來一般,頭也不回的說道:“小豪,你又何必冒險救那個無知的蘇曼曼呢?這對你太過不公平了,而且,這樣可能會打亂我們的計劃!”
軍服男子說著回過頭來,那是一張一臉滄桑的中年男子麵孔,雖然歲月在他眼角留下不少痕跡,但卻掩蓋不住那張依舊英俊無比的麵孔,從輪廓分明的麵部弧線可以看出,他年輕時絕對是個迷倒萬千少女的翩翩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