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姐姐估計是新來的，一直找不到淩薇的血管，第一針讓淩薇痛苦得尖叫了出來。
楊桐坐在白芸汐的身邊聽見淩薇叫了一聲，看了一眼那個護士姐姐，語調裏滿是不客氣：“美女，你能不能認真一些？”
“你朋友太瘦了，血管太細。”護士姐姐撇了一眼楊桐，心裏在想這個小孩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卻又閃過一絲疑惑。
待第二針終於穩穩紮進淩薇的血管後，護士姐姐才出了病房，臨走前還嘟囔了一句：“到底誰才是自己女朋友都搞不清楚？”
這句話說得很小聲，但還是被房間裏的人聽見了。
淩薇微笑，扭過頭看了一眼坐在白芸汐窗前的楊桐：“這種事以後最好解釋清楚。”
楊桐簡直要被這句話氣炸了，恨不得一腳把季淩薇踢出去。
就在這時，仲良辰推開門進來，十分愉快地對季淩薇說：“我托人給你騰了一個單人房，我帶你們過去。”
說完，他上前幫淩薇舉著吊瓶，好讓血液不會倒流，親切地對淩辰說：“淩辰，去按電梯。”
“是！”
這個姓仲的，什麼時候和淩辰也這麼熟了？
他們走了不久，白芸汐的吊瓶也掛好了，看著那透明的液體一滴一滴地落下，楊桐的心和這個點滴一樣一點兒也不安靜。
“桐哥，淩薇是不是不喜歡我？”
楊桐撇了撇嘴，十分不屑地說：“她？你看她對誰都一個德行。”
白芸汐這下無言以對，看著楊桐坐在自己麵前，心裏雖然很開心，可是她能清晰感覺到，楊桐的心好像不在自己這裏。
其實她是知道的。女人的第一感覺，向來都是最準的。
楊桐喜歡季淩薇，季淩薇也喜歡楊桐。
可是，她真的不舍得楊桐去到季淩薇的身邊。哪怕她現在已經和楊桐分手了。
“你別說她，能不能離開那個男人？被他打成這樣，你就不想離開他嗎？”
白芸汐聽見楊桐關心的追問，注視著楊桐的眸，霎那間，眼淚像決堤一般的噴湧而出：“你不知道……”
“你說。有什麼事情我幫你。”
“我爸在外賭博欠了別人很多錢，是他幫我爸還了。”
“欠了多少？我幫你還給那個畜生。”
“桐哥，不是錢的問題……”
白芸汐的啜泣令楊桐聽得於心不忍，於是他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別哭，你慢慢說。”
“他那裏有我沒穿衣服的照片……”
或許是原因太讓人震驚，也因為這種事也許隻在電影裏見過。
楊桐聽到這裏，氣得青筋暴起，站起身把凳子踢飛了，罵罵咧咧道：“我艸，他個畜生！禽獸！你等著，我這就去幫你擺平！”
“桐哥……不要。”白芸汐搖搖頭，“你不可能打得過他們的。”
“怕什麼，老子有保險，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楊桐，我和你已經分手了……”
“所以，這就是你和我分手的原因？你為什麼不早說？你覺得我不能幫你還債嗎？”
說到這裏，楊桐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冷冷的望了一眼白芸汐，“你和他睡過了？”
芸汐咬緊了嘴唇，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良久。
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遠。
她微微地點了點頭。
楊桐隻感到胸腔一陣惡心，遂倒吸了一口涼氣，繼續問：“什麼時候？我跟你還沒分手之前？”
白芸汐不敢說話。
“白芸汐，我現在有點惡心，我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