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是完全沒想到，費丹竟然是一個通過對人類大腦進行量子複製的智能程序產物！
“發現自己被改造成智能程序，沒有了自由的身體，連靈魂都不能自己做主，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吧？”
“痛苦？”費丹仰頭似乎在回憶過去的記憶，臉上露出透著甜蜜和懷念，帶著惆悵的笑容。
“不，能與愛人相伴，我並不感覺到痛苦。脫離了原有的軀殼，我能始終陪伴在愛人的身邊。而這正是他需要的！”
“可是現在我又一無所有了。”費丹低著頭，神情極度悲傷，就連秦風都看到她身上似乎是受到情緒幹擾導致身形有些扭曲。
“悲痛！傷感！痛苦！人類為了擺脫這些窮盡一生！卻不知道這是他們最強大的能量來源！”熟悉的尖刻聲調似乎是從黑暗的四麵八法湧來！
“妖婆子！你又來做什麼！還想控製我麼！”秦風對這個聲音簡直再熟悉不過了。開天的自主意識又蘇醒了。顯然是費丹失去愛人的悲痛吸引了開天！可是開天要借助自己的悲痛來強化融合程度。費丹隻不過是一個智能程序，她的悲傷又不會促進自己與開天的融合？
“哼！”一聲冷哼貼著秦風的後腦勺響起。等他頭皮發麻猛地轉頭時，穿著一件好似流動的黑色流體狀風衣的開天自主意識顯露出身影！
不過與融合進階時看到的一個醜陋妖婆的形象不同，這次看到的開天的形象，反而有點神話中吸血鬼女王的冷豔美感。
開天似乎也意識到秦風看著自己時，眼中的異樣神色。妖冶冷峻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股憤恨的怒火。
“哼！見到本尊的容貌就這麼吃驚麼！上次不過是被壞事的家夥幹擾了你在這個空間裏的視像信息！你現在看到的才是我本來的容貌！”
“嗬嗬！”被開天說破了心事，秦風有些尷尬的撓撓頭，開玩笑般的說道：“好吧，如果上次看到是你現在的模樣，也許我真的能答應你的要求也說不定。”
“放肆！”開天怒發衝冠，身體四周散發出一股威壓，在她的虛影般的黑色衣袍上發散出無數條金黃色條紋。
“你想拿我怎麼樣？你不會不知道，在我的深層意識之外的現實世界，我隨時都會被那個刑天瞬間秒殺，難道你想跟我同歸於盡麼？”
秦風說出這話時，完全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痞樣。而他之所以敢這麼說，因為他知道開天同樣不想死！作為一個頂級人工智能體，她既有要達成設計時就固化在其係統內的核心指令的執著，也有著智慧生物才具有的自我保護意識。
對死亡的恐懼，開天與一個普通人類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秦風，我們應該合作。離開我的改造，你不過是一名普通的人類。任何想要針對你的人都會輕易至你於死地。而我，可以完全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能力與你共享。”
秦風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開天竟然向他服軟了？
“抱歉，可以再說一遍麼？”
秦風其實真不是故意拿開天的自尊開玩笑。
“秦風你！”
開天冷豔的臉色黑了幾分，連身上閃爍的金黃色條紋都同時一暗，顯然氣得不輕。
“我的錯！抱歉！”秦風連忙雙手合十舉過頭頂，算是道歉了，“剛才的話麻煩再說一遍唄，我剛才真是在想起他事情沒聽清楚。”
這次開天本體沒有怒發衝冠的暴走。反而冷靜了下來，嘴角掛著一絲含義不明的微笑。
“秦風！你是個聰明人，從來就是。在你的父親把我轉交給你的時候，似乎就已經預見了今天的情況！”
“遇見什麼情況？我被一個巨大的機器人追殺麼？”
“不，秦風。那個機甲相對於你的潛力而言，算不上什麼。你所具有的能力和潛力，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雖然開天說著秦風的潛力和力量讓人恐懼，可她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像垂涎欲滴的模樣。
“恐懼？”
秦風攤攤手。
“別扯了好麼？說得好像我比你還喜歡吃人似得。”
“你當然不會吃人！”
開天本體聲音陡然高亢幾度。
“你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幾乎都經過你父親通過亞納米層麵的改造！不然以你的知識儲備和生疏的戰鬥技巧，可以讓我屈尊與你融合麼！”
秦風雙眉一緊。
“你說我被改造過？可不要信口雌黃！”
“我開天有必要去誆騙你一個小小人類麼？”
開天笑聲中透著一股濃濃的嘲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