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又回到這一點,這一點使貝托爾特·拜茨與我之間隔開了很深的鴻溝。我希望,馮·伯倫和哈爾巴赫一家在阿爾弗裏德·克虜伯·馮·伯倫和哈爾巴赫基金會以某種合適的形式出現,這應該象征著克虜伯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價值的繼續存在,這也是貝托爾特·拜茨所代表的克虜伯公司傳統與曆史的象征,這將通過現在走向未來。
貝貝從弗裏得裏希·克虜伯有限公司監事會主席之職退下來了,但他有著雙重作用:遺囑執行者和克虜伯基金會唯一代表,在確定康采恩未來的藍圖中,他起著主導性、決定性的作用,這使得在家族與貝托爾特·拜茨之間達成某種諒解的機會很渺茫,至少在1997年前是這樣,如果那時阿爾弗裏德·克虜伯的遺囑執行因法定屆滿而失效。但在此之前,貝貝一直在基金會理事會,這裏有決定性的工具,這是留給他唯一的一個工具,他可以到死都保證其在理事會中的職位。
1989年12月,恐怖主義者點燃了一顆炸彈,德意誌銀行行長阿爾弗裏德·海爾豪森遇難身亡,這不僅對他的家人與他的事業都是巨大的損失。他的去世,使克虜伯基金會理事會也失去了一個人們寄予厚望的人。人們希望他能幫助大家,使貝托爾特·拜茨重新履行他的責任,去為更高尚的目標而不是為他個人服務。同日,貝托爾特·拜茨又有一個損失,此次是個人損失,但同樣使克虜伯基金會理事會中造成了空缺,他最親密的朋友,企業家馬科斯·格倫帝希去世了。
本來理事會僅安排了7個位置,幾年前,貝托爾特·拜茨把這個數增加到了9個,今天,1990年6月,隻有5個位置上有人。在這個理事會中,除了仍然是理事會主席的貝托爾特·拜茨外,還有以下幾位:原聯邦部長漢斯·羅星科,歐洲航空局總局長萊默·呂斯特教授博士,原北萊茵一威斯特法倫州文化部長保羅·米卡特教授,北威州總理約翰尼斯。萊奧。貝托爾特·拜茨甚至有4個位置可作為他的後備軍,這些位置他將提供給一些人,這些人要對他的目標有利或者至少不會阻礙他的目標的實現。
我隻希望,山莊那位老人不會忘掉那些人,不會忘掉克虜伯人,所有他的一切都應感謝他們;不論他們是在康采恩最高層工作,擔任董事會董事,還是他們是煉鋼工人,在高爐前工作。他不應該忘掉他們和克虜伯公司。在克虜伯公司的曆史上充滿了榮譽和屈辱,充滿成功與失敗,充滿了危機和輝煌,克虜伯公司應該被放在所有有關未來的設計的中心,而不是放在一旁。
克虜伯公司在它180年的曆史中所經曆的低穀和高潮也影響了克虜伯人的精神。在幾十年的過程中,他們中產生了共同的感覺,即“我們感覺”,它結出過豐碩的果實。在50、60年代的經濟奇跡時代,這個感覺有些減弱,70年代與80年代的發展使它(不僅在克虜伯)變得一點都不現代。
直到近兩年,這個感覺才在一些大工業企業中被重新發現,對一些人來說,它隱藏在“企業文化”這種模糊的概念裏。
企業領導層中的克虜伯人認為,克虜伯人的團結一致對企業的成功具有決定性意義。而馮·伯倫家族認為,幫助他們使這種感覺複活則是他們最重要的任務。
阿爾弗雷德大帝用19世紀的複雜語言描寫了他的工作目的,“工作的目標應該是共同富裕。”這個目標在今天比當時還更實際、更有效,特別是對有著社會福利曆史的克虜伯康采恩。應該問一問,如何才能使經濟活動與人的責任協調一致?這將是交給康采恩,同時也是交給貝托爾特·
拜茨的任務中的一個,盡管有許多實際危機,但不能放在遙遠的未來,而是馬上開始,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