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人,陳新安隻覺得頭上一群草泥馬奔騰呼嘯而過,隻想說一個詞‘臥槽’。
報警的是遲雪飄的新任男朋友,原因是遲雪飄花了他的花唄,轉了他的餘額。
兩人在睡覺之前,曾經因為一個手提包而發生爭吵,遲雪飄想要買,男朋友不同意。兩人吵到大半夜,被鄰居敲門才停止。
不過,床頭打架床尾和,男人直接把遲雪飄壓在床上做了,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一個包包而已,遲雪飄也不缺。
誰能想到,遲雪飄因為沒有買到心儀的包包而轉轉難眠,最後拿起男朋友的手機,拿過他的手用指紋開鎖,然後用他的花唄買心儀的包包。
這還不算,在看到男朋友手機上顯示的餘額時,覺得自己是他的女朋友,既然給他睡了,他的錢就應該是她的。
於是,遲雪飄花光了花唄,花光了微信,轉走了餘額,轉走綁定的銀行卡裏的所有錢。
陳新安真的很想問候一句‘你這麼能,你咋不把天給捅了?’
遲雪飄看到陳新安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就理直氣壯起來,報警的又不是她。遲雪飄瞪了一眼身邊黑沉著臉的男朋友,小肚雞腸的摳門男,不就是花了他一點點錢麼?哼哼。用得著報警嗎?
這不是鬧笑話麼?
這樣的男人,她眼瞎了才看上他。
陳新安看看遲雪飄,再看看她身邊光著上半身的男人,眼神閃了閃,掏出小本子開始詢問。
“姓名。”
“警察小姐姐,你不是知道麼?”遲雪飄撇撇嘴,“也不是第一次認識了。幹嘛這麼正式。”
陳新安眼神冷冷的撇過來,遲雪飄立刻討好的對她笑了笑,“遲雪飄。遲到的遲,雪花飛舞的雪,飄飄然的飄。”
小張嘴角抽抽。
登記了基本信息後,陳新安看向遲雪飄和男朋友,“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隻要她把錢退回來就行。畢竟,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吹來的。這是我加班加點的血汗錢,不能全部給她買那些沒有實用的包包。再說,她還不是我老婆,我沒有義務滿足她所有的虛榮心。我累,我也沒有那樣的能力本事。”
男朋友是一臉的光棍,要求隻有一個,退錢,退錢,退錢。
“呸。什麼你的我的?你睡我的時候,怎麼不分清楚我還不是你老婆?你就這麼流氓睡別人的老婆?”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們還沒有結婚,我憑什麼把錢給你?”
“我不是你老婆,你睡我就是耍流氓。你這麼理直氣壯的耍流氓,你爸媽知道嗎?”
“你是我女朋友,不給我睡,你還想給別人睡?睡一覺收一次錢,你找什麼男朋友?就應該直接出去賣。”
“你的錢不給我花,是想要給別人花?州官放火,百姓點燈,你這是區別對待。”
“你不問自取,是偷。你趁我睡著,轉走我的錢,這是犯法的。”
“渣男。”
“賤人。”
……
遲雪飄和男朋友吵了起來。
陳新安和小張站在一旁聽著,任由她們吵,一個渣男,一個賤人,天生一對。小張再一次覺得找女人一定要擦亮眼,看看瞎眼的後果,太可怕了。
遲雪飄和男朋友爭吵了半個多小時,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裏還有兩個外人在。遲雪飄和男朋友不好意思的看向陳新安和小張。
“警察姐姐不好意思,我一氣憤就激動了。”遲雪飄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吵夠了,我們就來說說怎麼解決吧。”陳新安懶得理會遲雪飄,這就是個禍害。禍害遺千年。
“沒有什麼好說的。退錢。”
“你想得美。既然你一定要退錢,那就算算你睡了我多少次,我們把賬算清楚。”遲雪飄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