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安直接白了陳達明一眼,“我爸是真的用生命來熱愛民警這份工作的。他工作後,不經自學心理學還參加兒童教育學的各類講座,參加育兒師的培訓等等,還有很多很多的各種課程。”在陳新安的記憶中,爸爸就一直在學習,從不間斷。
有一次,因為一個真假玉石的調換案,陳爸爸就花費了好幾個月來學習如何辨認玉石。在真假玉石案子破後,陳爸爸扔一直學習,鑽研各種玉石相關的知識。
“很少人能做到。”小張自認做不到陳達明這樣用盡自己所能的去做到最好的心態。對他來說,警察更多是一個工作,但對於陳達明來說,這是一份內心深處的神聖感,是很多人已經缺失了的信仰。本質上是不一樣的。
“嗯。”陳新安自己也做不到。雖然她處處學習著陳達明,處處以他的行為準則為標準,但她明白的,她做不到陳達明那樣的一心一意。
是的。
一心一意,為人民群眾服務。
信仰。讓人想到那個特殊的年代,那一批批特殊的人。
“安姐,你爸還會回青山鎮嗎?哎。安姐,我應該叫怎麼稱呼你爸?我們是同事,如果我像稱呼吳哥那樣稱呼他,好像亂了輩分。或者我應該叫陳叔?”
“你也算是我師傅,或者我能叫師公?”小張很為難。
陳新安直接白了他一眼,“蠢。”
小張看向陳新安,不明白自己哪裏蠢了?在陳新安鄙視的目光下,小張恍然大悟,“陳隊。”
陳新安不想說話了。但小張很沒眼色的拉著陳新安談陳達明的‘傳說’。
“小張,走。有新警單。”陳新安收到接警平台傳過來的警單,帶著小張出發。報警人說時尚島公寓的一戶人家的陽台有血跡滴落,擔心戶主出了什麼事。
陳新安和小張匆匆趕過去,報警的是保安站在門口按了好一會門鈴都沒有反應。
“警察,終於來了。”保安鬆了一口氣。在他值班期間出了什麼事,他也是要扣獎金的。
小張讓對方簽報警回執單,陳新安繼續按門鈴。
“有戶主電話嗎?”
“物業有。”
從物業處拿到業主的電話,但業主目前不在家,聽到警察說家裏的陽台有血跡滴落也被嚇了一條,匆匆趕回來,並且一再的要求在她回來之前警察不能強行開門鎖。
陳新安看了一眼麵前的高檔掃描鎖,抿抿嘴,這個鎖就能買一個衛生間了。
女主人很快就趕回來,打開門,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滿地的血。客廳的地毯上,茶幾上,牆壁上,沙發上都有血跡,地上還有拖延的痕跡。最重要的是,地上還有擦拭的痕跡,不過擦得不是很幹淨,馬馬虎虎,好像隨手一抹。
“啊。”女主人被眼前看到的一切嚇得直接坐在地上,雙腿發軟,“警,警察。”
“別怕。你一個人住?”
“我和丈夫。我們都在上班,這個時間他肯定不在家。”女主人渾身發冷,完全不敢想象,她家怎麼會有這麼多血跡,看現場就像分屍。
太恐怖了。
想到有人在自己家裏分屍,她就冷得牙齒打顫,她要暈過去了。
“你站在門口去,不要破壞現場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