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好一個風流情種
不說場中其餘幾人心中也是均有打算、各有計較,就見趁空退出場地的華子玉卻是站定一旁,目光之中盡是柔和之意的盯著仍舊白色靈光氤氳的六欲天魔塔,輕笑道:“徐仙子稍安勿躁,舍妹妄為之舉,在下身為兄長待其向仙子謝罪。仙子芳名,在下雖早已是久仰之極,隻是一直緣慳一麵,不意那日卻能一睹仙子仙姿,卻是當真驚為天人,想來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都不能讚仙子絕世仙姿於萬一。在下何其幸哉,竟能一睹仙顏,哪料卻是一見之下,終日不能忘懷,說什麼魂牽夢縈,朝思暮想都不能表區區在下心計於一二。索性天可憐見,想是有意成全在下這番苦心,一則不才思慕仙子風姿,偶得一麗人賦,雖是粗陋,但竊思聊以讚仙子仙容一二,二則今日舍妹這般妄為之舉卻也是天意使然,得以讓在下將其呈於仙子之前。”
話未落音,這油頭粉麵的小子整整本就不沾一絲塵埃的衣襟,當下當真是柔情似水的對著六欲天魔塔施了一禮,輕咳一聲清清喉嚨之後麵容一肅的就頗為享受一把的搖頭晃腦張口吟道:“
狹邪才女,銅街麗人。
亭亭似月,燕婉如春。
凝情待價,思尚衣巾。
芳逾散麝,色茂開蓮。
陸離羽佩,雜錯花鈿。
響羅衣而不進,隱明燈而未前。
中步簷而一息,順長廊而回歸。
池翻荷而納影,風動竹而吹衣。
薄暮延佇,宵分乃至。
出閶入光,含羞隱媚。
垂羅曳錦,鳴瑤動翠。
來脫薄妝,去留餘膩。
沾粉委露,理鬢清渠。
落花入領,微風動裾”(摘錄南北朝沈約所做《麗人賦》)
楊吉聽這情種在那邊對著六欲天魔塔裏邊的徐清怡一番羅裏吧嗦,半文不白的囉嗦一通之後,隻覺這家夥當真好一張妙嘴,倒是甚配生就的那副好皮囊,,不怕自己見慣了男女間那些不管真情實意,還是虛情假意,怕是自己身為女兒身的話,也會一時半刻就掉進對方的蜜坑裏,但是話雖如此說,楊吉卻是聽在耳中,甚覺不舒服,就像是以前看過的那肥皂泡的愛情劇的感覺一般,不由一個冷顫過後,全身那雞皮疙瘩就冒了起來。
抑揚頓挫一番吟詠下來,雖是夾雜著不停的譏笑、起哄、或是怒斥之聲,但不得不說真是聲聲入耳,那邊紫袍男子和同伴又是擠眉弄眼之後嚎道:“華兄真是十分人才,十二分的文采!怪不得能得諸多仙子垂青,可惜在下身為男兒之身,若是身為女兒身,怕也早是對華兄芳心暗許了!哈哈哈……”
那邊出自爛柯山一脈的三人,聞言想笑卻又是不敢笑,隻得顧著顏麵強忍著,憋得實在是辛苦。終是同出一脈,韓秋月,趙天不得不出言找回一二分顏麵,當下一個又是銀牙緊咬,粉麵漲的通紅,急欲撲上來搏殺而不得脫身,隻得詞窮般的恨極罵聲:“無恥小賊!”一個張嘴就大罵道:“姓華的小兔崽子,嘰裏咕嚕的說的是什麼,來來來,讓你趙爺爺教教你好好說話!”倒不是趙天粗豪道不識珠玉,再怎麼說人家主上曾也是一代書香門第,隻是故作如此罷了。薛木龍大印一壓:“不錯,不錯,那小子不知道嘰裏咕嚕的的說的是什麼,就是你家小爺也是聽著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