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把右手食指插進了我的左眼,我仿佛感覺一根冰錐直接從我的眉骨下麵紮進了眼窩,我痛得身體都在抽搐。
那黑影用食指用力一扣,我的左眼生生從眼窩中被剜了出來,被他血淋淋地被握在手上,用舌頭舔了舔,又一下子丟進了嘴裏,吞下去了。
然後,他把血手握成拳,一下子打在我的胃上,我的痛苦和惡心一起在內心攪動著,又被他這麼一打,胃開始痙攣,竟然開始吐了起來。
但我吐得都是土,剛才被夏雪嫣喂下去的土,好不容易把土吐幹淨,我又被那個黑影捏開嘴巴塞了一個東西進去。
這個東西陰涼無比,異常血腥,它到嘴裏之後直接融化,然後一股冰涼直竄後腦再衝向左眼,這種感覺就像吃雪糕吃得太急凍著大腦一樣。
這時我的左眼疼得如同要炸裂一般,我隻好握著左眼躺在地上嚎叫……
在我的嚎叫中,我聽到公雞已經開始啼叫第三遍,在雞叫中,那個黑影朝著那個大墳頭走去,很快就消失了,隻是遙遙那首淒涼的兒歌:\"花果園,花果園,進來容易出去難…\"
公雞的啼叫結束後,陽光又從樹林間的縫隙裏鑽了進來,一切幻象都消失了。
我趕緊摸摸自己的左眼,還在!
又用它看看四周,還好,沒有瞎,我看到我們的四周依然是層鱗疊嶂的墳頭,而夏雪嫣躺在這個大墳頭下。
我急忙查看她的情況,發現她已經沒有了呼吸和心跳。
\"夏雪嫣,夏雪嫣!\"
我一邊叫她地名字,一邊跪在那裏急忙把她嘴裏塞滿的土給扣出來,但堵在她嗓子眼的土,我卻沒辦法弄出來了。
我疲憊地把她拖出了花果園,然後背起她,跌跌撞撞地朝村子跑。
在路上,我遇到了村長,他此刻了正帶著幾個人在村子尋找悄悄溜出來的夏雪嫣,他如剛一個被圈急了的瘋狗,看到我們遠遠就衝了過來。
不過當他發現我身上的夏雪嫣已經成了一首屍體後,他的臉色一下子就灰了,像是一條被擱在案板上的死魚。
\"我們進花果園了,她活不了了…\"
我帶著哭腔,把剛才的情景跟村長講了一遍。
村長聽完我的話,全身如剛撒完尿似的一陣哆嗦,雙腿一軟,癱在了地上。
\"老頭子,咱咋跟夏老爺交待啊?\"
村長老婆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哀嚎。
這一聲嚎叫,讓嚇傻的村長突然清醒過來,他的眼神又恢複了平時的凶狠,跳起來狠狠扇了我一個耳光:\"二狗子,是你害了夏雪嫣,她要是死了,你就等著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