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那張紙條,看到上麵寫了一個郊區的地址。突然意識到,這個地址是他早就寫好的,也就是說,他早就知道我會來找他。
莫非這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我拿著紙條,思慮重重,也不去理會校長,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我拿著校長給我的地址,走出辦公樓的門口,邊走邊琢磨著他的話,聽他的意思,在他的背後還有更大幕後黑手。如果是這樣的話,無論它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其所掌握的權力、心計和資源,都令我感覺到恐懼。
我感覺自己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上,卻沒有力挽狂瀾的能力,我那點三腳貓功夫,連入門都算不上,別說任生長可以輕輕鬆鬆戳死我,就連找個小鬼都能被別的人輕鬆搶走。
但即便這樣,我還是要在我選的路上走下去,
“丁洋!”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突然聽到張潔叫我的聲音。我仔細一看,張潔已經跑到了我的身邊,緊緊抓住我的胳膊。
“你終於回來了!我擔心死了。”她關切地說:“好在,你已經被解除殺人嫌疑了,你的計劃成功了。”
我看著她如釋重負的樣子,知道她一直在關心我,心中升起一股溫暖,剛才的煩悶也消失了不少。
不過,我假裝生氣對她說:“我不是讓你呆在家裏不要來學校了嗎?怎麼還在這裏?現在學校太危險了,你不能呆在這裏。”
\"我擔心你嘛!\"
張潔撒嬌地對我說:“反正我有你送我的金剛結手繩,它會保護我的,而且我真的舍不得你,我想離你近一點。\"
我看著她一臉關切的樣子,深切地感受到了那種戀愛的美好,就是那種有一個人在時時刻刻惦記著你,想時時刻刻陪伴你。
不過她們宿舍現在隻剩下了胡雪和她,所以我還是堅決要求她們倆不要在宿舍呆了,讓她們休學在家一段時間,直到那舊樓拆遷之後,再回來。
我堅持把張潔送到回家的公交車,直到車輛消失在街道轉彎處,才選擇相反方向的公交車,我要去校長給我的地址去找任長生。
這個地址離市中心實在太遠,而且很難找,我倒了三趟公交,又走了三公裏的小路才找到這個小院。
不過這個小院,設計得倒是精美別致,花木林石擺列的都很講究,還有一些說不出的石刻雕像,看上去模樣凶狠怪異。
小院的正屋,門是敞開的的,我走進去看到了三個巨大的泥塑三清祖師像,他們塑造的活靈活現,威風凜凜。泥像下麵設得是香龕果案,供奉著香燭果實,很有道家修煉的氣氛。
不過我想想任長生的所做所為,如此下作,不知道三清祖師知道了,會不會氣得從泥塑裏蹦出來。
我在正屋裏沒有找到任長生,所以又來到側屋,與敞開的正屋不同,這個側麵的小屋沒有窗戶,門口也掛著很厚的布簾擋著光。
在準備進去之前,我先把自己的左右手拇指都掐在食指中間的關節,這是“飛撚北鬥”的第一個七星點,如果遇到危險,撚動七星,左懟活人,右殺惡鬼,也可以全力以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