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王晶先帶著我們幾個到裝有廣告監測設備的機房參觀，隻見機房裏有一個擺著十幾台屏幕的操作台，操作台前坐著一位鼻子尖尖的女孩，正在熟練地操控著操作台上的一個大旋鈕，對一個熒幕上的節目進行著快進或快退的操作，然後再用手邊的鍵盤，把監測到的數據輸入電腦中。
一個人就可以通過這十幾屏幕監控國內數百個電視頻道，這在電腦還未完全普及的時代顯得高科技十足。
在參觀完機房之後，王晶又帶我們回到了會議室，然後給我們幾個新人分配具體的工作。
首先是袁方、楊慧和張曉楠三位女孩的崗位就是坐在屏幕前進行廣告監測，她們分為三班，24小時輪班，進行全天侯的廣告監測工作。
而我和張長輝兩位男生去做業務的銷售和數據報表的遞送工作。
當天下午，王晶就給我了幾份數據報表，讓我送到客戶手中。
接到王晶交給我的工作任務，我拿著報表走出了辦公室，準備坐電梯到一樓，然後再去拜訪客戶。
這時我看到前麵有個女孩抱著紙箱子在朝電梯方向走，從背影看，她好像是上午坐在廣告監測設備前麵進行業務操作的那個女孩。
我見她抱著紙箱，我快步趕到她的前麵，幫她打開了電梯，然後讓她先進去。
“謝謝！”
女孩見我幫她開電梯，對我道謝。
我這時才發現，她的紙箱裏放著一些私人的辦公用品，這看上去不像是要下班或者外出，更像是離職而去的樣子。
我不由得心生疑惑，用手指指紙箱問她：“你這是……”
“哦，我離職了。”
那個女孩說出這句話，仿佛無比輕鬆。
“啊，為什麼？”
我上午看她還在坐在設備前工作呢，怎麼下午就離開了，很是奇怪。
“嗯……”
那女孩猶豫了幾秒鍾，或許是看在我剛才給她開電梯的麵子上，才小聲地說：“咱們公司所在的15層可能不太幹淨，你以後要小心一點。”
“不太幹淨？你的意思是有鬼？”
我問的有些直接。
“嗯……”這個女孩聽到鬼字，身子不由得顫了一下，低聲對我說道：“當初跟我一起來的兩個女孩……”
不過她剛說到這裏，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我抬頭一看原來電梯到一樓了。
電梯門開之後，我看到外麵有個男人正準備進電梯，這個男人正是昨天在人才市場招聘我進單位的李勇。
“李總好！”
女孩見到這個男子趕緊打招呼。
“曉曉，你這就要走了？”
李勇好像對這個女孩的離職並不感到意外，隻不過他看到我們倆在一起交談著什麼，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
他原本準備進電梯上樓呢，突然又轉過身來對曉曉說：“哦，對了，我的車就在外麵，我送送你吧。”
曉曉一聽急忙說：“李總，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車就行！”
“走吧，走吧！”
但李勇卻不由分說地抱過她懷中的那個紙箱，就朝自己的汽車走去。
曉曉本來還有話要對我說，現在的情況，也隻好跟著他離去。隻是在走出大樓時，她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分明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四個字：“自求多福！”
這棟大樓真的有什麼不妥？剛才從李勇那個舉動，他好像是怕曉曉對我講些什麼不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