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那個紋身,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抱著她坐在地上。
雖然對木家人死在這古墓裏我和木雨竹都是有心理準備的,但自己親人這種殘忍死相,卻是每個人都難以接受的吧?
哪怕是性情如此闊達的木雨竹也無法忍受這種親人殘死的畫麵,特別對於十幾年沒有見到的親人以這種情景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我能想象她內心所受到的那種衝擊。
我原本想把夏雪嫣盡快弄醒,但想了一下,還是留下了手裏的動作,而是把她抱在了懷裏,對花姨說:“走吧,我們先離開這裏再把她叫醒吧。”
花姨知道我這樣做是害怕木雨竹醒來之後,再受刺激,就對我點點頭繼續向裏麵走。
在抱著木雨竹即將離開這裏的時候,我又用手電照了一下這個冥殿的場景,發現在這群屍體腦袋所朝的方向有一個祭台,上麵供奉了一尊漆黑的石像,身著寬大的道袍,麵朝著大殿的入口而站,他的一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撫著胡須,雖然姿勢看著很是瀟灑,但臉上卻是帶著幾分邪氣。
我仔細看了一下他的臉,卻怎麼也想不出,他這個樣子跟道教三十六重天中哪位神仙相像,這供奉的是誰呢?
我帶著疑惑,跟著花姨再繞過一個影壁牆,這次來到了墓室的寢殿,這裏比著剛才的冥殿小了不少,按照陽宅的布局這裏應該算是臥室了。
在一般的古墓的寢殿裏,這裏往往是修著石床,高級一點會修著玉床,然後床上會擺著裝有死人的棺材的,但現在這裏隻有一張綠色玉石床,上麵卻是空蕩蕩的。這個床雖然是玉石雕刻而成,但是古代架子床的模樣,它的不僅雕龍刻鳳,還雕琢各種人物。
既然這個玉床沒有棺材,說明這裏應該是沒有死人,那幹脆就把木雨竹放到這上麵給弄醒吧。
我抱著她小心翼翼朝那個玉床走了過去,因為害怕觸動什麼機關所以我走得很慢,不過我一直走到床邊前,都沒有沒有見到什麼異常。
這時才想到,其實從墓道口下來之後,這個古墓裏好像是沒有任何機關的,不過再仔細一想,其實也沒有必要。
這個古墓的初衷應該是為了封印那個屍煞的,它本身修建於這個封閉的世界裏,再由道行高深的道士們在上麵守護,根本不用擔心盜墓賊的問題。而且就算防範盜賊用得也應該是道家的鬼術,或者某個法陣,既方便又實用。
想到這裏,我腦海裏出現剛才木家人全部慘死在外麵冥殿的場景,他們是中了什麼樣的法術,或者是被誰人所害,才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
我又想到她們木家,為了以後下古墓而沒少在自家布滿機關的墓室訓練場裏訓練,現在想想都是些無用功罷了,在一個道法高深的世界裏,對這種人體訓練的技巧,是一種碾壓式的摧殘,就算是再多物理訓練,也無法與這些鬼術,道法相抗衡吧。
不過為什麼當初木川逃出去後,為什麼沒有把自己的法術傳給自家人呢?這或許也是一個解不開的迷霧了。
我把昏迷的木雨竹放到床上之後,發現花姨正在人看玉床之上所雕刻的花紋,神情很是專注而困惑。
什麼東西能夠吸引她的目光,我掃了一眼,這玉床上的雕刻的內容,不由得臉色有些發紅。
因為這個玉床之上,所雕刻的竟然是很多男女合修的姿態。
其實道教傳承數千年,內部也早已經分為了許多派別。最大兩個派別就是全真派和正一派,全真派與和尚出家相似,不許結婚生子,他們隻能居住在道觀裏,並要遵守許多清規戒律。
而正一派就可以結婚生子,居家修行,修煉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