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金光寺尋找丟失舍利為契機,將線索引自向元派所在的D城大學,並借此製造出佛門與道界的危機,同時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然後在它們雙方博弈的過程中,獲取局勢的主動權,讓彭湃身敗名裂,我名正言順繼承真元派大統!”
花宛輕描淡寫地說出了她的戰略,其中的血雨腥風之氣卻是如同颶風一般地迎麵撲來,驚得我們幾個都差點掉下巴,甚至連我手中貓都安靜了下來。
花宛輕輕地把它從我手中攬過,抱在懷裏,用手中輕輕地撫摸著,氣氛溫暖而壓抑。
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我把她評價周先生的話,又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但這一次卻是評價她的。
“怪不得你今天在巷子裏,出手之淩厲,根本不給對方生還的機會,原來你本身就是想把禍水引向D城大學。”
“可是你現在不是把我們給坑了嗎,這筆賬金光寺的人肯定是要算在我們頭上的啊。”
雖然她是一個女人,但我已經不能把她當成弱女子來看了,所以我對她也就不再客氣。
“是啊,”花宛說道,“我本身就是要把你們拖下水的,畢竟你們是我在D城大學對付的彭湃最好的選擇,你知道是誰告訴金光寺是你們偷了舍利嗎?其實就是我。”
“什麼?!”
這下就算一直沒有吭聲的柏水寒也坐不住了,
“嗯,”花宛看著他,點點頭,玉指輕輕地撓著小黑貓的頭,現在它躺在她的懷裏,一動也不敢動。
“你們是我整個戰略計劃很重要的一部分,所以必須要保證你們沒有退路才行。”
花宛說完笑了一下,麵若桃花,冷若冰霜,隻是她笑容背後的涼意,讓我後背發冷。
“這件事做完之後,我們又能得到什麼?”
小孩子才談對錯,大人計較的利益,跟著高段位的人,成長才會迅速,我平生也第一次開始了與人討價還價的模式。
“嗯,”花宛點點頭,仿佛覺得這才是一個正常成年人應該有的態度。
不過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把我問住了,“你又想得到什麼呢?”
是啊,我想得到什麼呢?
金錢?
法寶?
秘籍?
功力?
這些好像對於我沒有特別的吸引力。
“如果一個人的人生沒有目標和方向,注定是隨波飄流,活人別人的規則裏,成為別人的棋子!”
花宛仿佛一下子看透了我內心的彷徨,她的話,如同一根毒針一樣刺破了我的人生虛妄。
是啊,到現在為止,我一直充當別人棋子,根本上還是因為我沒有一個目標和方向嘛。
“你呢?想得到什麼?”
花宛又把那根針指向了柏水寒。
“呃……”
我看出他的臉頰也在冒冷汗,看來他也沒有想清楚自己的人生是什麼
花宛也是笑了一下,雖然沒有說話,但我知道那根針同樣紮到了柏水寒的內心,估計今晚他也會是徹夜難眠地思考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