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被花宛的盛氣淩人挑起的威脅感轉化成了需要發泄的欲火,這天晚上嫣兒在床上跟我顛鸞倒鳳玩得十分的過火。
那份狂野好像是一隻被勾起欲望的母貓。
她的叫聲弄得我都想捂住她的嘴,完事兒後,除了我脖子和胸前都是她留下的吻痕外,連後背上都是她指甲的抓痕。
客廳像貴婦,廚房像主婦,床上像蕩婦,這是男人理想中的女人。
床上這一項,她做到了。
女人在男人身上留下來痕跡,就像是勝利的標簽,這勝利由女人留下,卻是屬於男人的。
能贏下這些標簽其實並不容易,今晚我的身體就好像被掏空。
早上出門買早點,一推門,正好柏水寒也推門出來。
“我去,你怎麼成這個德性了?黑眼圈都快成熊貓了?”
這話是我對柏水寒講的,他一臉的疲憊不堪,看起來比我還累。
“唉,別提了,一晚上沒睡。”
“你們倆弄了一晚上?果然夠猛!”
“弄什麼?”柏水寒現在才聽出來我的意思,“你還真敢往那兒想,花宛那樣的女人,我能敢碰嗎?萬一弄得不滿意了,說不定直接把我哢嚓了!”
“那你怎麼還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我不是沒法睡,而是不敢睡,這樣的女人在你身邊,你睡得著嗎?我在地板上,前半夜是提心吊膽怕發生什麼,後半夜是抓心撓肝地想著這是為了什麼,等想睡的時候,天都亮了……”
哦,原來如此!
我發現自己的腰杆可以挺得比他直一點了。
這時我們已經來到了公寓外的早餐攤,現在在學校外租房住的學生並不少,有些是談戀愛的小情侶,有些則是為了考研方便複習的用功學生。
所以現在已經有不少學生早早等在那裏,排隊等著點餐,我和柏水寒排在他們的後麵。
“你也別說我了,你的黑眼圈,怎麼也跟被人打了似的?”柏水寒見隊伍還挺長,又把話題指向了我。
“我們不一樣,”
我有些得意。
“什麼不一樣?”
“你是被她弄得不敢睡,我是被她弄得沒法睡。你沒睡,花宛睡了;我沒睡,嫣兒也沒睡;一樣的結果,不一樣的體驗,知道否?”
柏水寒這才明白過來,作勢就要踢我:“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不過我比餓漢子更慘,是看著錦衣玉食卻是不敢動,今天早餐你請!”
我樂得嗬嗬笑起來。
這令他更加不滿,他對著點餐台大聲叫道:“老板娘!給這位兄弟點份海參粥,他需要補一補!”
此話一出口,店裏等餐的女生反應不一,有些聽了這話掩嘴而笑,有些聽了這話卻是不知所雲。
不同的反應,也說明了她們所經曆了不同的人生,對於前者,她們就像是已經被開墾了土地,或者說已經盛開了的花朵,對於後者,終有一天,她們也會明白這些話的。
隻是柏水寒的叫聲落地,點餐台裏傳出來的並不是我們熟悉的那位老板娘的聲音,而一個憨厚的中年男子的聲音。
“抱歉,本店不再供應海參粥,”
我們這才發現那個風韻猶存的老板娘不在了,櫃台裏站著的是一位光著腦袋的,麵容恭敬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