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對柏水寒最後那個問題怎麼看?”
嫣兒把眼睛湊到了我的麵前。
“什麼問題?”
“少裝傻,性和愛能分開嗎?”
“當然不能,身體和心靈的高度統一才是愛的最高境界!”
嫣兒的眼神如同上了膛的手槍,我當然知道如何回答才能保命。
而且性愛合一表麵上看是戀愛過程中一個大是大非的道德問題,但這個問題再討論下去估計就會進入一個哲學的怪圈。
比如一個男人先愛跟某個女人上床時的體驗,然後才愛上這個女人靈魂,這個性和愛情緒的不同步,是否還算是一種性愛的統一,那麼這個愛的價值感是否比著那種一見鍾情,兩情相悅的情感要低?
但很多時候,女人詢問你關於性和愛的問題時,並不是想探討這些沉重的思考,她們的內心早就有想要的答案,她隻是想消除內心那點不安。
所以,用女人最想聽到的答案,結束她的提問才是一個最明智的選擇。
在得到自己滿意的答複後,嫣兒點點頭,開始詢問我和柏水寒在洞中逃出來的細節,我大致給她講述了一下,有意逃開了花種幻化出心魔之欲的那段。
不過嫣兒也不是那麼就容易糊弄過去的人,她突然想到我在路上問柏水寒的那個問題,然後糾纏著就在探討下去。
正當我考慮是否把自己的感情路程跟她坦露的時候,聽到了噔噔的敲門聲。
我打開門,看到柏水寒走了進來,臉色蒼白,神情頹廢,一種失戀的感覺。
他坐在沙上一句話不說,嫣兒心疼地給他倒了水。
我看到這種情況也趕緊安慰他說:
“其實花宛這樣做也有她的道理,我們知道越少越安全,而且也能減少道德上的折磨。”
柏水寒苦笑了一下沒有吭聲。
也是,不管怎麼樣,這種被愛人當棋子的感覺都不好受。想想我發現自己被周先生當棋子後那種絕望的情緒,自然也是心疼他三秒鍾。
“對了,咱們的計劃也要提上日程了,”柏水寒揉了揉臉像是要把自己給弄清醒。
“什麼計劃?”嫣兒有些困惑。
“趁著亂世,組建自己的勢力團隊。”
柏水寒說這話時,眼神裏充滿著一種憤怒的堅毅。
嗯,這是我們初遇花宛被她的逼著入夥時共同討論所以形成的共識,隻是後來柏水寒跟花宛成了床上鴛鴦,這個事情也先撂了下來。
現在柏水寒又把這件事提了起來,恐怕是被花宛給弄得徹底心寒了。
“那該如何做呢?”
“原來我們所做的事情,都是單打獨鬥的,我們接下來需要學會與別人合作,在合作的過程中建立自己的關係網。”
我想了柏水寒的話,陷入思考。
的確,以前我們都是如獨行俠似的獨自作戰,特別是我,在遇到柏水寒之前的每次生死離別之後,我都是孤家寡人一個。
“嗯,”我點點頭,是要走出自己局限向外發展了,隻是我也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拓展關係網沒有問題,隻是在現實利益麵前,所謂的關係都靠不住的,除非找到誌同道合的人,否則就算聚集起來一群人,也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