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戲玩得本身就是以假亂真,虛虛實實的伎倆,所以這種變戲法式的逃跑方式的確讓人很煩。
先滅掉他的道具再說。
我掏出一張火符,口念咒語,輕輕一搖,火符燃燒,把它丟到那個傀儡戲服上,然後“嘭”得一聲變成一團烈火,瞬間就燒了個幹淨。
借著火光,柏水寒到了清了我的模樣,這才欣喜地問道:“丁洋,剛才發生了什麼了?”
“我發生了什麼,自己目前也沒有搞清楚,不過你剛才倒是拉著那個會傀儡戲的家夥,在別墅繞了個圈,如果不是我及時醒過來,你差點就死在他的手上了。”
柏水寒聽了我的話,不由得氣憤地說道:“媽的,那家夥的叫聲跟郭玉一模一樣,還撲到我的懷裏,她胸前那兩團肉,挺軟和的啊……怎麼卻是假的。”
我算聽明白了柏水寒剛才被那家夥用美人計給騙了,他是沒有看見那個耍傀儡戲的人長得有多拙,要不然除了氣憤,隻怕更有惡心的情緒在心裏翻騰
“那個家夥應該還沒有逃出這個別墅,你在門口這裏守著,我去把他揪出來。”
不知怎麼從那個奇怪的幻境中走出來,我發覺自己的能力和信心更加充足,對於這個曾經讓我隨時陷入幻境的別墅也沒有了原本的那種恐懼。
別墅依然是沒有光,但我卻仿佛能在黑暗中看穿它的一切,所以在這裏麵行走自如。
一樓的別墅,已經沒有什麼危害了,想來那個玩弄傀儡戲的家夥應該是逃到了二樓。
走到二樓樓梯的時候,我的內心跳了一下,因為要我想到了那個奇怪的夢,郭玉就是二樓的琴房和另外一個男人殺害了自己的姐姐。
雖然剛才她沒有講到這件事,但從她的故事裏應該是很明顯了,姐姐親自陷害了她,並剝奪了她的一切,這才引她起了殺心吧?
不過剛才她聽到我們去了爛尾樓和見了何遇才時的表現也很奇怪,這其中的原因還需要找她問個清楚。
我踏上了樓梯的台階,二樓也是沒有燈光,但因為走廊旁邊的窗戶沒有被封嚴密,所以外麵的一些月光透了過來,這裏現在不像是一個被封閉的棺材了,而是像一個被打開了一道縫的棺材。
總之,這個別墅真的是一個不詳的所在。
我推開了第一扇門,裏麵沒人,隻有家具和一張大床,正準備推開第二間,卻聽到走廊的盡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嗚咽的聲音,這個聲音好像是嘴裏被什麼東西給塞住了。
那就是曾經出現在我夢裏的琴房,隻是今天它傳出來的不是悠揚的琴聲,而是女人被壓抑的呼救。
我提高警惕走了過去,門打開了一道綁,露出粉紅的光,這是一種迷幻的色彩。
為什麼那些大保健集中的地方叫紅燈區,就是因為那些小姐的屋子裏都會使用這種顏色的燈光,而她們使用這種燈光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這種燈光可以遮蓋人臉上的瑕疵,讓自己看來更漂亮,更性感。
這個燈光也讓我有些不安起來,因為我想到上次在夢裏看到郭玉殺人一幕之前也是這樣的門縫透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