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郭玉和廖強全身赤裸,被鐵釘釘在了一個木頭架子上。
我和柏水寒看到這個場景,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我從剛才聽到這個紅衣女人要讓我們看一出好戲中,就知道,要救出郭玉和廖強不太容易了,但開場就是這般殘酷卻是我們沒想到的。
這次我看到全場座位上那些黑搓搓的影子,開始興奮地交頭接耳起來,而且現在我竟然開始聽到了他們的聲音。
這聲音如同老鼠一樣吱吱地叫著,聽上去讓人心裏刺撓的很,煩躁難耐。
“現在在舞台中的這兩個人,曾經勾結起來一起害我,我死後無法輪回,飽受煎熬和痛苦,現在他們需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了。”
我看郭玉和廖強赤裸的身體在舞台上瑟瑟發抖,看起來意識已經清醒過來了,或者說,他們現在也被眼前這種詭異而恐怖的場景所嚇傻了。
“我們現在在坐的同伴中,有些曾經在地獄之中受過了刀剁石碾的肉體之苦,今天這兩個賤人,也將承受地獄十八層的各種刑罰,方解我的心頭之恨。”
那個紅衣女人惡狠狠地說道,她這番張揚的話,引起了底下那些圍觀的黑影的讚同,現在他們興奮的吱吱聲叫得更響了。
“這可怎麼辦?”
柏水寒臉上露出焦急之色,“還各種刑罰呢,地獄裏的一種刑罰,他們就完蛋了。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郭玉死在我們的麵前。”
或許郭玉曾經跟他同居一室的緣故,柏水寒現在對她表現出了格外的關切。
“他們倆是我們帶過來的,如果落個被鬼給淩虐至死的下場,我們心裏也過意不去,是不是?他們就算是有罪,也應該是被人界的法院來審判,輪不著到這裏被鬼施以私刑吧?”
柏不寒試圖勸服我。
“先不要著急,”我對他說道,“我們得尋找機會,我覺得那個紅衣女人如果想對他倆施以各種私刑,就不會那麼快殺死他們。而且這出戲我覺得她不僅是做給我們看的,更像是跟下麵這些烏七八糟的流浪鬼看的,她好像在演一場政治戲。”
“政治戲?”
柏水寒聽了有些困惑。
“你聽了她剛才的話,她把這麼多鬼聚集在這裏,很明顯是為了亂世來之後有所企圖,但現在有很多鬼,已經出現了失去了耐心,她這是想通過肆虐的狂歡來喚醒他們的內心繼續的渴望吧。”
正在我們對話的時候,舞中上對兩個的淩辱就已經開始了,兩個青麵獠牙的惡鬼拿著棍棒刀叉,開始對著郭玉和廖強的肉體施加了各種折磨。
他倆的慘叫加上舞台座位上那些鬼影吱吱呀呀的興奮叫聲,讓人聽起來抓心撓肝。
終於,柏水寒再也忍不住,直接從包廂裏飛躍出去,持著桃木劍,空中一劃,一道劍光從劍身飛出,把兩個惡鬼給劈成了兩半,那兩個鬼頃刻間就化作了煙灰。
然後他跳到了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郭玉和廖強身邊,掏出火符朝著釘著兩個人十字木架上一拍,火光閃起,那個木架很快變成了灰渣。
從燃燒的速度上來看,它不像是木頭,倒像是紙糊的,也就是說,舞台上的這個鬧劇更多還是在使用著鬼力和幻覺在對人進行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