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
我突然想到了柏水寒、嫣兒我們三人,在D城大學曾經一起用手去觸碰那枚紫晶獸鈕章,解開了它裏麵的地圖。
莫非這三個水晶雕像也與我們三個人有關?
現在那一男一女的手變成了血紅色,如果它們分別是被柏水寒和嫣兒的血染紅的呢?那我把自己的血滴到剩下的那隻水晶手上,這座雕像的機關是不是就打開了?
想到這裏,我決定去驗證一下自己的這個大膽想法。
我伸出右手咬破了手指,然後把帶血的手伸向那座水晶雕像,想把血滴到那隻獠牙鬼的右手上,現在隻有他的手還是白色透明的水晶狀。
花宛看到我的舉動,先是一愣,馬上明白我的想法,也趕緊翻身站了起來,仔細等待著我把血滴到水晶雕像上的結果。
隻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時,我剛做出伸手的動作,心髒位置突然如同爆裂了一般,然後從那裏竄出一股力量,這股力量迅速流竄到了我的全身,讓我渾身上下劇痛難忍。
我身子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與此同時,我隻覺得左眼一股清涼蔓延下來,這股清涼如同甘露一般從頭頂流下,其流淌過的地方,劇痛都不見了。
很快我的身體恢複如初,看來我心髒位置的那股力量在阻礙著我去把血滴到水晶底座上,而左眼的那股力量則是在幫助我去完成拯救自己兄弟的動作。
我見身體恢複了自由,很快將手指伸向了那座水晶雕像,但等我手指的血快要塗抹到那個鬼像的右手時,我突然想到了祁連女鬼捏碎我心髒時,我墜入無邊黑暗中,那兩個人的對話。
如果我的內心心中藏著那個所謂的道靈,那剛才的力量是不是就是它在阻止我的動作,這樣的話,將柏水寒魂魄封印到這個水晶雕像是不是就是一場陰謀?
也正是我的這個猶豫,給體內那股力量又一次反撲的機會。
這次它更加凶猛,以波濤洶湧之勢迅速壓倒了左眼傳出來的那股清涼之意,將它完全驅散,劇痛再次襲來,讓我差點暈死過去,撲通一聲又裁倒在地。
“你怎麼了?”
花宛見我伸指頭滴個血都三番兩次地出意外,關切地跑過來攙扶我。
沒想到她剛觸碰到我的胳膊,我體內那股力量分出一道氣力。
這力量如同發怒的波濤一般外泄出去,狠狠地撞擊到她的身上,將她如同紙片一樣高高撞飛,然後重重落下,在地上滑行了老遠,碾壓了許多荷花才停了下來。
這次撞擊力道之大,直接讓花宛“哇”得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來,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了。
花宛雖然在今晚的大戰中幾乎精力耗盡,但在千年蓮花盛開之後,借助它的祥和之光,法力應該也恢複了四五層左右。
雖然她現在不是巔峰狀態,但僅觸碰我身體一下,竟然就被體內那股力量給如此反噬,我自己對這力量的強大心生畏懼。
現在它完全占據了上風,以壓倒之勢控製了我的身體,我自然是不能再去嚐試給那水晶雕像滴血了,可是我的兄弟又該怎麼辦?
柏水寒的魂魄就封印在那個水晶雕像的底座裏,難道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在裏麵飽受折磨至死而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