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長發在夜風中飄逸地飛舞,雪白的長裙繼續在風中飄逸地飛舞。
這長發飛舞倒沒啥,在燈光下反倒顯得是飄逸迷人,乃這夜晚中一道奇麗的風景,可是這裙子飛舞起來,那就不是迷人那麼簡單,簡直是要人的老命。
卷毛此時就這樣昂著頭,望著上麵,鼻子裏血流了出來,接著嘴巴裏血也流了出來,這再接著,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開始在顫抖。
“呼啦”一聲,風再度刮起,雪白的裙子高高飄揚。
卷毛,那一隻色狼的瞳孔裏,看見了裙子下麵真空地帶的無限風光,雪白的修長玉腿是一覽無餘,他恨不得長上翅膀,一頭衝進上麵的裙子裏。
就在他幻想著的時候,卻不知,他的身子在一點點地往外滑。
“我靠,卷毛,你還在這裏兜風啊,快走吧,大家都準備喜酒呢?喂,看開點吧。”光頭不知道啥時候衝了上來,發現卷毛還跨在護欄,於是好奇地問,更讓他好奇的是,卷毛對他的話竟然沒一點反應,隻是頭向上仰著,完全進入了癡迷狀態。
“看什麼呢?”光頭急忙湊過來,也抬頭一望,當即口水狂噴,“經典,經典,內褲啊,多性感的丁字褲,我靠,這麼好的風景竟然不告訴老子!”光頭興起,一巴掌拍在了卷毛的肩膀上,這一拍,乖乖不得了。
“啊――!”一聲慘叫,卷毛人不見了,嚇得光頭是膛目結舌。
“卷毛。”光頭一聲大叫,猛地伸出手,想將人抓住,可是,除了抓到一片破衣角外,什麼也沒抓到,就這樣,他隻好伸出頭,眼睜睜地望下麵,望著轟然下墜的人影。
“寶哥,我知道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也不願意讓人逼著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如果你們非要逼我,我隻有一死了之。”
“寶哥,我的命是你救的,這次,我還給你,希望在你心裏,能永遠記住一個名字,郭青青。”
“寶哥,我走了。”
光頭在下麵,突然聽到上麵的抽泣聲猛然抬頭,那一瞬間,那在風中鼓張而起來的裙子,就像一隻網,“呼”地將他罩住。
“不――。”
喊“不”也沒用,光頭眼睛被裙子罩住後,眼睛一抹黑,然後被什麼東西騎在脖子上,再然後穩不住身子,頭往下也跟著栽了下去,做起了空中飛人,追著卷毛去了,果然是兄弟,連跳樓都一起跳。
“不好了,卷毛哥跳樓了。”
“不好了,光頭哥和郭小姐一起跳樓了。”
房間裏,我正在跟高雅馨說著悄悄話,回憶著三百年前,那一幕幕深刻在我們記憶深處的快樂往事,那一刻,我忘記了電話那一頭的人是高雅馨,她其實就是我的葉彤。
突然,外麵一陣大亂,喊叫聲不絕於耳,轟轟的腳步身更是震徹整座大樓,很快,我的房門被敲得山響。
“寶哥,出大事了,他們真的跳樓了。”
外麵這麼吵,我本不想理會,很可惜,我不理會還不行了。無奈中,我隻好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衝到門口,憤怒地拉開門,“都吵什麼,愛跳就讓他們跳去。”
門口一幫人被我這憤怒的咆哮嚇得連連後退,半天後一個家夥才勉強笑著道:“寶哥,他們,已經跳了。”
我一呆,“啥,跳了?”
不會都這麼英勇吧。
“真的嗎?”我有些不相信,這兩混蛋,舍得浪費自己的生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