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車後,叔叔立刻調轉車頭,直奔市裏。
車飛快的行駛著,我伸手摸了摸伊沫的額頭感覺溫度,剛一碰到她的額頭,我的手就縮了回來。
天呐!這麼燙!
“叔叔,你車裏有感冒藥之類的藥物嗎?”我抬頭再次求助認真開車的叔叔。
“沒有。”
“啊?!”我失望的低下頭,皺著眉頭看著伊沫,“沫沫,你醒醒。”我搖了搖她,可惜這次我卻已經搖不醒她了。
私家車比公交車跑的快,但這裏到市裏也還是要一個多小時,沫沫,你一定要堅持住!
一小時後,車開進了一家醫院,醫院裏的護士們見勢趕緊護擁上來把我們帶到了病房裏,然後請來醫院檢查了一下病情,便開始打吊針。
我們退到了病房外麵,隻聽見一個護士拿著溫度計震驚出聲,說伊沫高燒40℃!我為伊沫捏了一把汗,默默在心裏向上天祈禱,保佑伊沫千萬不要有事。
“別擔心,她不會有事的。”莫忻辰安慰的把我摟在懷裏。
“還不擔心,我眼淚都快急出來了,要是沫沫有什麼意外,我永遠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沒事的,相信我。”莫忻辰很堅定的說道,然後把我緊緊擁如懷中,在他懷裏,我本來急躁的心情,微微冷靜了下來,或許是因為他如此堅定的語氣,也或許他的懷抱有一種可以讓人鎮定的魔力。
幾分鍾後,病房裏的醫生和護士走了出來,我趕緊掙脫莫忻辰的懷抱跑到一個醫生麵前拉著他的胳膊問情況。
“醫生,伊沫她怎麼樣了?”
“打了針退燒針,已經沒事了。”醫生淡定的說道。
“真的嗎?太好了。”
我趕緊放開醫生,跑進病房去看伊沫,她已經醒了,不過還在輸液。
“沫沫,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我坐到伊沫的床邊擔心的問道。
“嗯,好多了,我還以為我差點要死了呢。”伊沫輕輕拍了兩下我的手背,讓我放心。
“禍害遺千年,你沒那麼容易死的。”我開玩笑的說道。
“寧小萌,你說誰是禍害呢?”聽我這麼說,伊沫馬上就爆發了,要不是她現在不方便,肯定拿著刀追著我滿大街小巷的跑了。
“唔,我說某個姓伊的。”見她生氣的樣子,我並沒有就此罷休,反而越來越有興趣。
“寧小萌!等我好了不扒你一層皮我就不姓伊!”伊沫的嘶吼聲響徹整個病房。
“好吧,我錯了。”我嘟著嘴眨巴幾下眼睛努力賣萌,因為伊沫真的是一個說好了就一定做的出來的人。
伊沫對我翻了一個白眼,不說話,翻了一個身不看我了,我不放棄的推了她幾下,給她認錯,最後總算得到了她的原諒,我這簡直就是典型作死的節奏,以後再也不開她的玩笑了。
天終於通亮起來,迎來了今天的第一個清晨,濕潤潤的風輕輕地掃著,從透著小小縫隙的玻璃窗外穿了進來,微微地拂著一切,又悄悄地走了,淡白天光,也占據著每個角落,給房門塗上了一層幻夢的白顏色。
伊沫通知了自己的父母來看她,我和莫忻辰也安心的回家了,想起今天上午的事,心裏都感覺有些累,半夜就起來折騰到現在七八點鍾的我有了一絲困意,回到家便倒在床上一睡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