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皮膚,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後,更是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
這樣的他雖然年紀已大,卻一點都不失當年的帥氣,反而感覺比年輕時更多了一種男人獨屬的魅力,我越看越覺得有些熟悉,他好像跟一個人長的有幾分相似。
他正端著一杯咖啡細細的品味著,手裏還捏著一份報紙看著,好像並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到來。
“老爺,屬下已經把人給您帶過來了。”直到帶領我們進來的那名保鏢去畢恭畢敬的報告,他才放下手裏的咖啡,吝嗇的“嗯”了一聲,保鏢就彎了一下腰退下了。
我們在原地站了差不多兩分鍾,沙發上那大叔就是沒有要理我們的節奏,難道叫人抓我來,就是讓我們在這裏站著看他嗎?
我剛想上前一步質問他抓我來幹什麼,他就把頭抬了起來,慢條斯理的把報紙對折了一下,放到茶幾上,我看著他的動作,一時就愣住了。
“過來坐。”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一點蒼老的聲音,從大叔嘴裏發了出來。
“不用了,你有什麼事就快說,我還急著回家。”我不賣賬,站在原地就是不動,眼睛死死的盯著他,這大叔看起來脾氣就是很差的那種,要是過去,指不定會被他吼,我可不想我耳膜受傷。
“好,痛快,那我也不轉彎抹角了。”他從沙發上站起來,他抬起頭看著我們,繼續道:“離我兒子遠遠的,最好別讓他再找到你,我會給你一筆錢,隻要你離開他。”
他兒子?疑惑了。
“大叔,我不認識你兒子。”不認識肯定就不可能跟他有關係,那既然沒關係,又怎麼遠離呢?看來他果然是抓錯人了,我說過,這世界上不隻我一個人叫寧小萌,現在奇怪的事多了去了,說不定還有跟我一模一樣的人呢,隻是彼此不知道而已。
“裝傻充愣在我麵前是沒有用的。”嚴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怎麼看怎麼都讓人毛骨悚然。
“大叔,你認錯人了,千允熙,我們走。”我拉著千允熙的衣服就要往別墅外走去。
“如果你不想救你父母的命,就盡管離開。”
他一語既出,正往前走的我停住了前進的腳步,他剛才說什麼?我父母的命?
我相信身後的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我轉過身走到他麵前,皺眉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把我父母怎麼了?”
“你放心,隻要你離開他,我會完好無損的把你父母送到你麵前。”他把手背在背後,走到一旁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夜景說道。
聽他這意思是我父母已經在他手裏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相信他做的出這種事!
靠,這人就是一衣冠禽獸!我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他一句。
“我說過我不認識你兒子,怎麼可能跟他有關係?趕緊把我父母還給我!”我說著就要上前拽他的衣服,結果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幾個保鏢,手裏還拿著槍,一個二個都把槍口指著我,嚇得我馬上就不敢動了。
千允熙見狀,趕緊跑到我麵前,把我護在懷裏,“他是莫忻辰的父親,莫言清。”他低頭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
什麼?
聞言,我馬上扭頭看向還在一臉淡定看夜景的莫言清,他是莫忻辰的父親?我突然想起來了,我說剛才看他怎麼好像跟誰有幾分相似,原來是莫忻辰!
我推開千允熙,站在莫言清身後,“我跟他早就沒關係了,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分手了,所以……還請你放了我父母。”說出這些話,心裏都還覺得隱隱作痛,或許我真的愛他入骨了,當分離的時候,總會有些不舍與心疼,可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愛他又如何,他終究還是別人的,有句話說的沒錯,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搶過來了他還是會再次回到別人手裏,既然結果早就注定,為何還要苦苦執著呢?
莫言清哼笑一聲,轉過身看著我,臉色還是如此嚴肅,“我要怎麼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除非你讓我親眼目睹。”他把“親眼目睹”咬的很重,好像故意讓我聽的更清楚。
“你想讓我怎麼做?”我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為了父母,我願意自己再一次嚐受痛徹心扉的感覺,然後就此忘記他。
“讓他對你死心,勸他娶司徒月悅。”
“好,隻要你放了我父母。”勸他娶司徒月悅,這對我來說有多麼難以啟齒,隻有我自己知道,腦海裏閃過了好多莫忻辰的笑和溫柔的話,以及那柔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