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寵了,他這是斤斤計較了啊!
“那莫少爺,你想怎麼樣?”封浩然微笑道,沒有一點壞脾氣的樣子。
“以牙還牙,這才公平……喂,老婆,你幹什麼?”
我拉著他手,賣力的往馬路對麵走去,吐出兩個字:“回家!”斤斤計較的臭男人,他不會是想讓我去咬一口周慧雅吧?這事我可做不出來。
“千允熙,封浩然,我們就先走了啊。”我回過頭對他們倆揮了揮手,繼續拉著莫忻辰離開這裏。
以牙還牙,如果是條狗咬了我,他是不是也得叫我去咬一口狗啊?真是的,大氣一點不行嗎?我知道他是在為我打抱不平,但這次應該是意外,我並不怪她。
我拉著莫忻辰過了馬路對麵,他也任由我拉著了,我回過頭看他,他瞄了我一眼,哼一聲,把頭扭向另一邊了。
我噗嗤一笑,“老公,你知道你剛才像什麼嗎?”說完,開始捂嘴偷笑。
他把頭扭回來看我,頭頂掛了個問號,就算他不問,我也知道他很想知道,於是拉著他手轉過身邊後退著走,邊一本正經的笑道:“就像……一個小怨婦,哈哈哈。”說完,我就大笑出聲。
隻見莫忻辰的臉瞬間就黑了一半,我還在沒有形象的笑,他突然停住了腳步,把我猛的向前一拉,我便撲到了他懷裏,結實的胸膛撞得我有點疼。
他手臂圈在我腰間,低頭看我,我停止了笑,感覺不太對,趕緊用手推他,可連推了好幾下都沒推開。
“這大庭廣眾之下,你別亂來啊。”我警惕的看著他,隻要他一有什麼動靜,我就拚死反抗。
“老婆,跟我在一起,我不許讓你受一點委屈和傷害,隻要是傷害你的人,我都會讓他生不如死,你也答應我,永遠站在我身後,讓我保護你。”他深情款款的說道。
聞言,我立馬抱住了他,把臉貼在他胸膛,“老公,你真好,我答應你。”
他低頭吻了一下我的額頭,輕拍了幾下我的後背,“好,走吧,我們先去藥店清理一下傷口,就回家。”
我點頭應了一聲,鬆開他,任由他摟著我向前走。
我們去藥店簡單的清理了一下便回家了,路上我想起了千允熙跟我說的那些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他父親,也就是我公公他得了絕症。
這一定會讓他很傷心吧?我不想看到他傷心,可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我這樣瞞著他,也是一種傷害,他早知道以後,見到本人的時候會有心理準備也好啊。
“你跟千允熙都說些什麼?司徒月悅那邊的情況是怎樣的?”我還在沉默思考中,莫忻辰就先開口問了。
“千允熙說司徒月悅這四年就沒離開過係西市,為的就是等你回來。”我拉著他手邊走邊上下擺動,撇撇嘴皺了皺眉。
“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堅持不懈。”他摸著下巴煩惱地說道。
“其實她那邊並不重要,我們已經結婚了,她應該會知難而退,最重要的事是……”說到這裏,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了。
“是什麼?”他扭頭困惑的看我。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把頭低下去了,看著他說出來,有些不忍心。
我閉了一下眼睛,再次睜開,醞釀了一下情緒,扭頭看著他眼睛,“老公,你要有心理準備。”我抓緊了他的手,希望他等會兒能承受住這個沉重的打擊。
他看我緊張的樣子,愉悅的笑了笑,“到底什麼事啊?別賣關子了。”
“好吧,就是你父親他……得了肝癌晚期……”語畢,我趕緊抱住了他,把頭貼在他胸口,我知道他現在的表情一定很痛苦,但這就是事實,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老公,無論最後的結果怎樣,你記得,你還有我,還有小辰,你一直都不是一個人。”我抱緊他腰間,希望我能給他振作的力量。
他被我抱著久久都沒有開口說話,我慢慢鬆開胳膊抬頭去看他,他皺著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以至於我根本不知道他此時內心裏想的是什麼。
“不過你也別太擔心,或許會有奇跡呢,現在醫療水平那麼發達,爸他肯定會好起來的。”這裏我用了“爸”這個稱呼,雖然不知道他認不認我這個兒媳婦,但我已經跟莫忻辰結婚了,生米煮成熟飯,也理應這麼叫了。
“這是他命中注定的劫難,能改變則改變,不能改變再傷心也沒有用,這次應該也能讓他知道……錢一直都不是萬能的。我們抽時間回去看看他,畢竟我是他兒子。”他苦澀的笑了笑,拍拍我的背,摟著我往家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