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先跟我說吧。”我安慰的在她肩膀上拍了拍,然後拉著她走進了我老媽的房間,接著把門關上。
我請她坐到床邊,自己也跟著坐下,說實話,司徒月悅究竟要跟我說什麼事,我還蠻好奇的,不過我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可能又是為了莫忻辰吧。
“寧小姐,是……”
“噓。”我食指放嘴上打斷了她,看她一臉疑惑,我無奈的笑了笑,“剛才不是說了嗎?別叫我寧小姐,叫我小萌吧。”我隨和的說道。
季初一抱歉的笑了笑,手撓撓頭,道:“既然寧小姐不介意,那初一就叫你小萌了。”她沒想到,自己這麼卑微的身份能夠得到這樣的特權,恐怕也隻能在寧小萌這裏得到了。
“求之不得呢。好了,說吧,司徒月悅叫你轉告我什麼?”我迫不及待切入了正題,到底是什麼事,她不出麵,非讓別人出麵轉告呢?
“嗯,是這樣的,司徒小姐說她想請你下午兩點到萊特餐廳喝杯下午茶。”說到這裏,季初一就停下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難道就這麼簡單?
“沒了?”我不敢相信的抽動了幾下嘴角,問道。
“哦,還有就是,請你一個人去,因為她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說,說你肯定非常感興趣,好了,她就說了那麼多。”季初一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已經說完了。
我摸著下巴,低著頭思考著,非常重要的事,還是我很感興趣的,難道是關於莫忻辰的嗎?
“可為什麼她不親自出麵,而是讓你轉告呢?”這是我一直不明白的一個問題。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寧小姐……不,小,小萌,我可以請求你一件事嗎?”她說著就拉住我的胳膊,滿眼真誠的說道。
我笑了笑,用手覆蓋住她的手,“你說。”
“你可一定要去啊,不然司徒小姐……”她愁眉苦臉,皺著眉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這一動作,我看出是個什麼意思了。
“你臉上的傷……是她打的?”我小小的驚訝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她臉上的淤青,很新,看樣子是最近兩天才出現的。
這司徒月悅也太過分了吧?她怎麼能對她下那麼重的手,她是人啊!
季初一不說話,眼裏卻有眼淚在打轉,八成是被我猜對了。
我捏了捏拳頭,有些憤憤不平,頓時怒火中燒,“她為什麼打你?說出來,我一定給你討回公道。”
季初一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睛一眨,眼淚流從眼眶裏掉了出來,她握住我的手,“不用了,有小萌你這句話就夠了,隻要你今天去了,司徒小姐就會放過我了,所以小萌,求求你……”
“別別。”我連忙打斷了她要請求的話,然後手安撫了一下她的背,“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去的,就算不是為了那事情,也要為了你。”
我和司徒月悅之間的仇恨也是時候結束了,今天下午我就跟她擺明,讓她知難而退,她也不該再為一個不愛她的人浪費青春了。
“謝謝小萌,你是我在係西市對我最好的人了。”她感激的握住我的手不停抖動,情緒也很激動,不過還是在意自己的身份,不敢與我相擁。
“不客氣,我們交個朋友怎麼樣?在係西市我一個朋友都沒有,也沒人聊天。”季初一跟我來自同一個地位出生,她不想顧諾羽有心機,反而多了許多天真和單純,一切都是那麼真實。
我想我們以後一定會是一對很好的朋友,就像我和伊沫一樣。
說到伊沫,昨天我打了她電話,可惜已經是空號了,我想應該是換號碼了吧,現在都聯係不上了,等有時間回市裏老家再去她家裏找她,四年沒見了,怪想念她的。
“你真的願意和我做朋友嗎?”季初一說著,就有些自卑的低下了頭。
我托著她下巴,把她頭抬了起來,然後將手放在她兩個肩胛上,友好的微笑道:“當然啦,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兩個長得有幾分相似?看你不大,你幾歲了?”不做朋友,做“親人”也不錯啊。
“上星期剛滿十八歲。”她內心苦笑了一下,就是因為長得與她有幾分相似,所以自己才會遭到司徒月悅這樣的對待,但是她並不怪她,臉是父母給的,要怪就怪這世界太巧合了。
硬說起來,其實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世界那麼大,兩個人能遇見,這不是彼此的緣份是什麼呢?
“啊,那麼小,我今年二十二,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叫我姐姐哦。算了,你想叫我什麼就叫我什麼吧,”我攤了攤手,很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