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您要的白開水。”服務生小心翼翼的把玻璃杯從托盤上拿下來放在我麵前。
我對他點了一下頭,把玻璃杯握在手中,給他道了一聲“謝謝”。
服務生再次離開,我低頭看我手中這杯透明的白開水,平淡無奇,看不出什麼可疑的地方。
司徒月悅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這些年你跟忻辰都去哪兒了?”她淡淡地問道。
我抬起頭看她,想著也沒什麼,反正大家都知道了,也不差她一個,所以就告訴了她。
“在英國倫敦。”
她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地“哦”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而是默默喝著手裏的咖啡,像品嚐世間最美味的東西一般。
我端起手中的白開水也喝了一口,她問了我那麼多問題,也該我問問她了。
“聽說莫忻辰的父親得了肝癌,現在身體怎麼樣了?還有希望嗎?”
反正我心裏是很希望他能繼續活下去的,畢竟他是莫忻辰唯一的親人,雖然莫忻辰說的那麼無所謂,其實他內心壓力是很大的,自己的父親生病了,做兒女的能不著急嗎?
“你聽誰說的?”她放下咖啡杯,抬頭看我。
我一愣,難道我說錯了?還是說千允熙是騙我們的呢?不過這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那他沒事就太好了。”我笑了笑,心中有一絲放鬆。
“不,莫伯父確實得了肝癌,我隻是奇怪,從一開始你就聽說,這些事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是千允熙,有問題嗎?”我皺了皺眉,也奇怪的看著她,她好像很在意的樣子。
“啊,沒,我隻是好奇而已。”她緊張的用手捋了一下自己滑落到耳邊的頭發,笑道。
“哦。”我明白的點了點頭,眼神上下打量她,總感覺她怪怪的。
“嗯,對了,你不是想了解莫伯父的情況嗎?我跟你說,他情況很不樂觀,癌細胞已經擴散到身體的每個部位了,雖然一直在做化療,但還是沒有一點起色。”她說著歎了口氣,表現出一副也很無奈的樣子。
我撐著腦袋看著她點了點頭,她的意思就是已經沒救了?
“醫院現在無能為力,隻能維持他的生命,不能徹底消除,都怪莫伯父發現的晚,不然肯定會治好的。”她一臉惋惜,吸了吸鼻子,眼睛紅紅的快要哭了。
我搖了搖腦袋,突然覺得有些發暈,看司徒月悅的眼睛都變成了重影,一個分成兩個,兩個又分成三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莫伯父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想忻辰回去看看他,這樣就算他要走,也能安息了。”
司徒月悅還在說,而我卻已經聽不太清了,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些什麼,我用手揉了揉太陽穴保持清醒,好在揉了揉之後,確實清醒了點,但並不多。
趁著意識還算清醒,我得趕快離開這裏才行,司徒月悅可不是一個什麼好人,誰知道等我暈過去後,她會對我做些什麼。
“寧小姐,你怎麼了?”司徒月悅像是發現了我的狀況,出口擔心的問道。
不能被她發現了!
“我,我沒事……”我搖晃不穩地站起身,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揉著太陽穴,但這次不管用了,仿佛身上的力氣都快被抽走了一樣。
“看你好像不太舒服,要不我送你回家吧。”司徒月悅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但語氣卻透露著絲絲縷縷的擔心。
她想上前來扶我,但被我給推開了,搖搖頭拒絕:“不用,我自己能回去。”語畢,我就跌跌撞撞往門口走去,眼前的路晃來晃去,看得我眼花繚亂。
終於走到門口,我拉開了門,結果一出去就倒黴的撞到了某個人懷裏,堅硬的胸膛撞得我額頭生疼。
“!”誰tm這麼不長眼?我低聲咒罵了一句,強忍著沉重的眼皮抬頭去看被我撞到的他,可眼睛就像帶了老花鏡根本看不清他是誰。
頭暈的厲害,就像是吃了大量安眠藥似的,眼皮此刻起碼有千斤重,雖然一直很堅強的忍著不讓自己暈過去,但最終還是沒能忍住。
我眼睛一閉,失去力氣沒了支撐,身體便迅速往下滑去,躺在了地上。
司徒月悅從隔間裏出來,啪啪幾聲拍了幾個巴掌,臉上滿是得逞的笑意, 看著地上的我,還沒好氣的用力踹了我一腳,才對前麵的兩位保鏢道:“你帶上她跟我走,你把錢拿給那個服務生。”
她從手提包裏拿出一疊鈔票遞給其中一個保鏢,然後繞過我們走到了前麵。兩名保鏢互相點了一下頭,其中一個彎腰把我扛起來跟上了司徒月悅,另一個則拿著錢去了另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