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允熙突的眉心皺緊了,伊沫,這個名字還真是讓人耳熟,其實他也想到了。
這個伊沫正是寧小萌的閨蜜,四年前在櫻嵐學院還對他表過白來著,他現在站的這個位置是剛才那一男一女被打的現場,莫非……這串鑰匙的主人就是剛才那護男心切的女人的?
如果是這樣,那麼事情就有意思了,話說他剛才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還是說,那女人吃著碗裏的還看著鍋裏的?
他突然慧眼一抬,發現地上的馬建軍已經翻身爬起準備逃跑了。
想跑?
沒門兒!
他迅速從褲兜裏摸出最後一支飛鏢,“嗖”的朝馬建軍另一隻腿發射了過去,不到一秒,那支飛鏢再次命中了,這次他用足了十成力,加上飛鏢的完美命中,馬建軍另外一條腿的腳筋被飛鏢射斷了。
“啊……啊……痛……”馬建軍疼的抱腿躺在地上翻來覆去像殺豬般似的嗷叫,估計今後他的那條腿就此廢掉了。
千允熙把手裏的鑰匙放進口袋裏,臉上陰鬱的可怕,栗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寒光,這個男人是第一個敢朝他開槍的人,可不能那麼輕易讓他走了。
他還沒玩夠呢。
“你想……怎麼樣?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地上的馬建軍疼的嘴唇發白,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的從臉頰滑落到地上,從呲牙咧嘴的表情中能看出他現在到底有多痛苦。
他千允熙會差他那點錢嗎?笑話!
隻是他突然很想知道,今晚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丫頭就是一平民,是因為什麼事會被馬建軍這個老色鬼給圍毆呢?
他可是充滿了好奇呢。
他走上前彎腰拽住馬建軍的領帶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給我一個打他們的理由。”他會考慮到底放還是不放,最後實話實說,他耐心有限。
“打他們的理由……”馬建軍小聲重複了一遍,眼神已經嚇得呆滯了,連思維也跟著呆板了,理由,理由,到底是什麼理由?
哦,他想起來了!
“是他們,是他們先帶走我的人,我才打他們的!”馬建軍又恐懼又緊張,語言裏很難讓人聽出他在撒謊。
“什麼人?”他眉頭微皺,語氣加重了幾分,聽起來很嚴肅。
他奇怪,那丫頭會在這個老色鬼手裏帶走什麼人呢?無非就是一些水性楊花的女人吧,這不至於讓他大打出手,他想要的女人少了這一個,後麵還有很多。
能讓這老色鬼那麼在意,想必那人不普通。
“司徒家族的司徒月悅。”他可全都實話實說了,放過他吧!早知道那兩人背後還有一個這麼強大的人,他絕對不會去招惹他們,可那也隻是早知道,現在什麼都晚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馬建軍這輩子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等他逃脫了,肯定讓這男人吃不了兜著走。
此仇不報非君子!
聞言,千允熙放開了他,他哼笑了一聲,司徒月悅嗎?那不是莫忻辰的未婚妻嗎?集團還沒到末日危機,那麼快就開始巴結老色鬼了?
某個笨蛋還自作多情裝作好人去救她,這故事不錯,讓人意猶未盡。
他蹲下身沉重的拍了拍馬建軍的肩膀,“好好養傷。”吐出四個字後,他站起身走遠了。
馬建軍憤恨的看著那個背影,心裏殺人的心都有了,好小子,他記住了!你給勞資等著!
……
“哦嘶~媽媽咪呀,輕點兒,疼!”
“你還知道疼啊?打架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疼呢?”
我對伊沫翻了一個白眼,繼續用棉棒沾藥水給她臉上的淤青擦藥。
今天一大早就跑我家來敲門訴苦,說自己被導演罵了個狗血淋頭,還被強行放了三天假,她在係西市沒朋友,隻能朝我這裏跑,看她一臉傷,我大概也知道她為什麼被罵了。
臉上的傷,我估計是打架造成的,看她傷也沒處理,好心的我拿來了我家必備良藥給她擦擦,這樣大概會好的快些。
“誰去打架了?明明就是被人家給揍了,小檸檬,你說我到底是有多命苦啊。”伊沫說著就假嗚咽起來了,雖然是假的,但還是聽得出她有多傷心。
“發生什麼事了?”被人家給揍了,她不去惹事,人家會揍她嗎?
接下來伊沫給我說了昨晚事情的全部經過……
“事情就是這樣的,我這不但好心沒好報,還惹禍上身,尼瑪最後鑰匙還給掉了,你說我多命苦,嗚嗚嗚~”伊沫眉飛色舞的說著,拚命眨巴眼睛,就是擠不出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