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許浪坐在榕樹下想事情。
此時天氣漸熱,白小胖洗完個涼水澡,穿了身麻布短褲短褂,渾身清爽地從東廂房出來,手裏還拿著根黑布袋正在紮頭發,一抬頭便看見許浪坐在院子裏頭。
“哥,還沒睡呢?”
許浪嗯了一聲,朝他招招手。
白小胖過來坐下,許浪又想了一會才開口道:“白小胖,你還記得前段時間來拿藥那個小侍女嗎?”
“小侍女?”
白小胖想了想,恍然大悟:“哦,你說的是那個穿得像根辣椒的小丫頭啊?”
許浪點頭。
白小胖咧嘴一笑:“當然是記得的,我還跟她聊過一會呢,她問了很多你的事呢。”
許浪笑了笑,“你說什麼了?”
“嘿嘿~”白小胖奸猾地笑了兩聲,說道:“她不是秦朝歌的貼身丫鬟嘛,我還能說啥?就編了一些故事騙她,哈哈……不過好像她也蠻激靈的,看起來不怎麼信。”
“你學壞了。”許浪看著白小胖正經說道。
白小胖不服道:“那還不是跟你學的?”
“呃……不說這個了,說正事。”許浪尷尬地摸摸鼻子,轉開話題道:“你看那小丫頭是什麼樣的人?”
白小胖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你指的是哪方麵?”
許浪說:“比如好不好騙,能不能被收買之類的。”
白小胖想了一下說:“要說好不好騙,那當然是不好騙的,剛不就說了?我編的那些小故事她都不怎麼信的,不過要是想收買她的話……對了浪哥,我給她拿藥的時候,她問我‘就這些?’,我說‘你這單子上不就寫著這麼多嗎?’她就很驚訝的樣子,後來我想想,怕不是以前管藥田那個家夥每次她來拿藥都會多給一些?”
“你猜對了。”許浪微笑道。
白小胖怔了怔,“還真是這樣啊?”
許浪點頭道:“下午我回來查了一下以前的賬本,發現一件挺有趣的事。”
“啥事?”
“其他人來取普通靈藥,大多是半斤或整斤的取,隻有小辣椒來取藥的時候,每次記的賬都有零頭。如果是普通靈藥裏比較珍貴的,零頭就會少一些,一般是多幾錢或一兩;如果是普通靈藥裏也很普通的,比如紫尾草這種,就會多出一兩以上。你說,這意味著什麼?”
白小胖那是多機靈的人啊,聞言一拍大腿,大聲道:“那小子想泡小蘿莉!”
“恭喜你再次答對。”許浪接著道:“那麼,你覺得那隻小蘿莉會被他泡到嗎?”
白小胖想都不想立刻搖頭:“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那隻小辣椒估計是在秦朝歌身邊待久了,眼界兒高著呢!”
“既然她看不起那小子,又為什麼會收下賄·賂?”
“這個……”白小胖略微沉吟,“浪哥你的意思是……她愛占小便宜?”
許浪拍拍他的肩膀:“下次她再來,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另外,這幾天你總結一下那些人的巡山規律,記住,時間要精確點,完了再來告訴我。”
說這些話的時候,許浪臉上的笑容裏有種意味深長的味道。
白小胖用力點頭,然後感覺有些人要倒黴了,每次許浪這樣笑的時候,就是一種標誌,象征著他要實施某個陰謀了。
次日一早,許浪起床洗漱一番就進了內穀。
孫婉香也早早起來了,正在湖邊草坪上練劍。
太陽剛剛從山後露出小半邊臉,燦爛的金色朝霞斜斜灑下來,照在那片白晃晃的劍光,璀璨奪目,美人舞動的身影曼妙無邊。
許浪不由被吸引了目光,站在一邊看孫婉香舞劍,等她練完大半套“流星劍法”稍做歇息之時,才走上前去,拱手施了一禮,由衷讚道:“師姐真是好劍法,便連我這不懂劍的人看了,都覺得心癢難耐想要跟著練幾手。”
孫婉香斜睨他一眼,傲嬌地哼了一聲,說道:“你不是不喜歡使劍麼。”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