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方被兩個戒律堂的弟子拖了下去。他的修為比兩個弟子高,但不敢有絲毫反抗,若非二長老說情,他的下場會比麵壁十年慘得多。
禹稚盯著許浪,臉色陰沉得像梅雨季節裏的天空。
瞿幾道卻一臉淡然,沒人知道他心中想著什麼。
曹正男重重哼了一聲,拂袖而去,秦朝歌隨她而去。
桃淘還被許浪抱著,扭頭看看坐在上麵的宗主,小聲問許浪:“我能走了嗎?”
宗主朝兩人揮揮手,笑道:“既然事情已經澄清,都回去吧。”
許浪把桃淘放下,朝眾人施了一禮,牽著桃淘的手轉身離開。出了大殿,桃淘抽出小聲,嘟著小嘴不滿嘀咕道:“我覺得虧了!”
許浪笑笑沒回話,朝右邊小路看了一眼,曹正男和秦朝歌站在轉角處等著。
“丫頭,還不快過來!”曹正男冷聲喊道。
桃淘吐了吐舌頭,趕緊跑過去。
三人騰空飛去。
許浪對台階下仰望而來的眾弟子視而不見,眯起眼看看西斜的日頭,慵懶地伸了個大懶腰,駕鶴離去。
其實東方戰天並不是完全相信許浪是無辜的,但他本就有心偏袒許浪,用一個修煉了三十幾年的平庸弟子保下前途不可限量的許浪,而其他人也未受到波及,這個結果再好不過。
而許浪也正是仗著有宗主撐腰,才敢給禹稚下圈套。
有人猜到真相又怎麼樣?
稍微知道點內情的人都能猜到這事是許浪搞的鬼,但沒有人敢說出真相。一是沒地方說;二是說了沒人信,沒人敢信。宗主又不是蠢材,他說這件事就此結束,那就是結束了,誰若懷疑這個意思的真實性,膽敢去觸黴頭,那下場一定很慘。
孫婉香站在山穀口翹首以盼,見許浪和蘇素平安歸來,大大鬆了口氣。
許浪收起飛符,調笑道:“謝謝師姐這麼關心我,可是你這不是也不夠信任我嘛,難不成師姐你真的以為我非禮桃那小丫頭?”
孫婉香白他一眼,正要說話。
“從今日起,你一日不把煉丹術修煉至師級,便一日不許出穀半步。”
蘇素淡淡道,這話自然是對許浪說的。
許浪登時傻了眼,“師傅,我前兩個月的俸祿還沒去領呢,而且您答應過要帶我去藏兵閣藏書閣跳法寶功法的!”
“婉兒,明日你就去代他把俸祿領回來,但不要交給他。”
說完這句,蘇素不再看許浪一眼,飄飄然進了內穀。許浪擅作主張搞出這事確實讓她生氣了,之前白小胖進內穀通報時她更氣,甚至若不是宗裏有規定,她都懶得去戒律堂看許浪賣萌。
孫婉香有些小得意地哼了一聲,領命而去,經過許浪身邊時還伸手在他腰間狠狠擰了一把。
許浪齜牙咧嘴暗罵一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白小胖扒著門縫瞧見兩個女人都走了,這才打開門奔過來,關切道:“哥,沒事吧?”
許浪翻了個白眼,“有事你幫得上忙麼?”
白小胖笑道:“那就是沒事咯?”
許浪懶得理這個沒義氣的家夥,鑽進院裏研究煉丹去了。蘇素那句話當然不是開玩笑或者一時氣話,隻要許浪一日沒完成任務,她就絕不會讓許浪出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