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
連矜持的劍宗女弟子都忍不住加入討伐之列。
許浪麵無表情看著梁一峰,左手指指四方台外船上那些群情激奮的姑娘們,說道:“你也聽見了,我的粉絲都叫我打死你。”
知道對方不會回答,許浪說完便抬頭看向天上的黑袍老者,“可以開始了嗎?”
應該是屬於南楚陣營的黑袍老者冷道:“請便。”
許浪點了下頭。
“你不會死,但你這張臉似乎看起來跟我有那麼一點像,所以,你還是做個豬頭吧。”
話音落下,許浪竟然把烈屠收了起來,隨後,一拳轟出。
什麼拳?
迅步拳。
一種連品階都沒有的凡間武技。
梁一峰看得清楚,長劍嗆啷出鞘,劍鋒一偏,使出一招潛龍宗招牌武技分影劍法的起手式,突然身影一分,看著就像一模一樣的兩人同時出劍,使人分不清虛實,神妙非常。
當一個人被少數人說很厲害時,他不一定真的很厲害,但是如果是全天下都有人在說這個人很厲害,那麼,即使這人有負盛名,也必然不會差到哪裏去,因為少數人可能眼瞎或者故意炒作吹捧,但是當所有人都意見相同時,被流傳的信息的可信度就很高。
所以,小瞧一位名滿天下的大名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許浪一拳揮出,一步,來到兩把劍的前麵。
再一步,詭異地出現在兩個人影中間。
四方台下,光線昏暗的隱秘空間裏,一張數丈長的大桌,數十人圍坐。除去閉關的,沒資格參會的,南北兩邊最強者基本到齊了。
大桌正中間,靜靜懸浮著一塊五彩幻鏡,四方台上的影像清晰出現在鏡中,甚至連聲音都能聽見。
看見許浪跨出這兩步,大桌坐南朝北那邊,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霍然站起,雙目瞪圓,憤怒和難以置信。
鏡中,兩步穿插到兩個梁一峰中間的許浪出手了。
左一拳。
右一拳。
砰!
幻影湮滅,實體橫飛。
啪的一聲,鶴發童顏的老者一掌拍在桌麵上,以他的修為,這含怒一掌下去,即便是純鐵澆鑄的東西都要被拍得四分五裂,然而,看起來似乎是木製的桌麵,連個淺淺的掌印都沒留下。老者看向坐在對麵的魁梧中年男子,眼中盡是怨毒。
東方戰天一身仿佛化作實質的怒意稍微淡了一些,嘴角掛著一絲極淡的冷笑,淡然道:“司長老稍安勿躁,好戲才剛開場,坐下來慢慢看吧。”
須發皆白的司重華慢慢坐下,沉聲道:“東方匹夫,你究竟想做什麼?莫要忘了仙會自古以來的規矩!”
東方戰天並不回答,仍舊冷笑以對,目光重新投向鏡麵,看著鏡中那一身貴氣金袍的青年再次動了起來,眼中毫不掩飾驕傲之色。
在場者,真正了解現在這個許浪究竟有多強戰力的,隻有兩人,一個自然是許浪的師傅,蘇素,另一個,就是東方戰天了,因為數月前蘇素曾來找東方戰天要了一樣東西。
許浪在江州養傷的那段時間,真的什麼都沒做,就隻偷懶享受安樂日子了嗎?
基本是這樣的。
但是,在回長安的路上,他做了一件事情。
蘇素托陳張給許浪帶了一樣東西。
一個玉簡。
一套仙階的身法。
跟不歸刀一樣,這套身法也有一個聽著挺普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