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汪林開著他的寶駕,如約去港大接上抱著一堆零食的敏兒,奔赴安全屋。
“到大學門口接女生,我還真是第一次。”
聽到此話,敏兒心裏暗歎:汪林絕對有俘獲一眾校園女生芳心的內外在氣質,可不想,曆史卻如此清白。
“說明你是有良心,有社會公德的,沒有來學校裏麵禍害女生唄!讚一個!這要是換Tom,可就不好說啦!”
“哈哈,你和Tom真是冤家!對了,怎麼買了這麼多零食?”
“今晚人多啊!而且學校東門老王家的糖葫蘆、雞蛋仔、華夫餅最好吃了,我記得以翔也很喜歡呢!”
“哎呦呦!要不要這麼如膠似漆、這麼體貼可人啊?讓我們這些‘光杆司令’,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汪林故作牙快酸掉、心塞哀歎的樣子。
“這麼取笑我,不會隻是開始吧?真不敢想象,你們今晚會擺出怎樣的架勢來詢訊逼供。”
“哈哈!要不說你聰明呢!就是沒有Jerry撐腰,Tom也絕不是你的對手!不過說實話,敏兒,其實你和Jerry在一起,是我意料之中的。隻是沒想到,快節奏的今天,你們倆竟然拖了這麼長時間!就算是好事多磨吧!”
“意料之中?”
“記不記得,監製導演組在會所聚會那晚,我們給Tom打電話,讓他早點脫身過來,Jerry得知你在隔壁,從我手中奪過電話便囑咐Tom一定要把你給捎過來。
我想,他早就知道你很反感那樣的場景吧。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以翔因為緊張一個人而不給對方打招呼,直接幹涉她的事情。”
“哦,你會不會太精明,也太敏感了?那會兒?太早了吧!”
“當時我也這麼想,不可能啊,他認識你不足月餘,於是我歸因於你們是鄰居,而Joe肯定也跟他交代過照顧你。可沒多久,你們聖誕遊園,他還陪著你吃糖葫蘆,讓我震驚。你可知道,他從未同女生去過遊樂場,而糖葫蘆,這個他以前愛吃的東西,自從出了珊兒和阿然的事情後,他一次都沒碰過,甚至見到都覺得惡心。”
“天啦,我第二次見他時,就給他吃來著!”敏兒也很驚訝。
她很清楚以翔是有脾氣的,若是他不願意、不喜歡的東西,他有太多的辦法去拒絕。
“聖誕那晚K歌,我們的那點小心思,一眼便被以翔看穿,他質問我和淼芝,也囑咐我們要循序漸進,以防你不能承受。當時我就在琢磨,他對你的細心、了解、關心、體貼,恐怕已經超出了普通朋友,甚至是好朋友。後來,如我預料的一樣,跨年夜,還是他陪伴你經過了陣痛期。”
說到這兒,汪林頓了頓,似想到了什麼,沒再說下去。
曾幾何時,汪林自己也是對敏兒存了份心意的,但也就是這幾次小小的事件,他看到以翔的反應,並觀察到這二人之間的感覺,他便聰明地打算早早退出。而徹底的放手,是在跨年夜上。
汪林認識敏兒一年,深知她在心理上的轉變極慢,但在以翔出現的這個月,卻有了實質性的轉變,這一切,絕不簡單,或許第一個發現緣分已降臨在他們二人頭上的,就是他,汪林。
“你怎麼了?”敏兒的詫異打斷了汪林的思考
汪林回神,知道自己突然的安靜,不合時宜。他微微歎氣,繼續說。
“你衝動失控那晚,以翔說你是他的女朋友,雖然是權宜之計,但我能看到他說話時的甜蜜與寵溺感,我想,這才是他的本心!後來的聚會,尤其是新年之後,你受傷期間,隻要稍加留意,都會發現你們之間愈發的默契,流動著越來越多曖昧的情愫。”
“當時,真的已經那麼明顯麼?”
“一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二來,聰明如你,我不相信你沒有感覺,隻不過你當時還有些心結沒有完全解開,是以故意壓製著自己的內心,麻痹自己不去正視這些感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