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1 / 3)

鳳聞其言,啞然失笑,到底也是幼時那個倔脾氣。

“倒是我多慮了?你呀,總這樣不讓人省心,我可是好不容易得了空閑,哪都沒去便直直來你這兒,倒是我的不對了?”微帶了怒氣,後釋然。

眸望了其神色,歎息悠悠方鶴汀

宮闈空山梵唄靜,旁殿疏林人影清。猶記半竿斜照雲錫,溪頭垂釣澗邊琴。誰人識得臥遊心?何時準擬乘風去,錯向槐安回首君。瑤宮深深早投簪,但向青青畫圖尋。

神遊天際忽聞響,小娥輕叩送賞忙。

“半閣的那位重小主受上大賞,需勞煩您這樣有些品階的領頭送贈。”

頷首輕笑予應許,弱柳迎風款款去。菡萏幽蘭秀麗裾,姿正窈窕風流盡。

入閣蓮步移作揖,端莊禮節含笑請。

重晚照

一清早這宮中便是紛擾不斷,那承衣一身豔服來是探訪,卻不想口出狂言,聽著以為她家如何高門大戶,可卻是個小門小戶的庶出,嗬,白惹了人嗤笑不可

撫了指尖圓潤,挑了眼尾嫣紅嬌色睇眄了那廊下瑟瑟女子,攤了五指看昤矓陰影,道

“本主雖不常同姊妹交往,卻不想承衣有心踏了本主上位,既如此,還是賞承衣掌嘴四十,莫忘了身份是小門小戶的女兒呢”

一眾侍女桀桀嬌笑嗤其不知天高地厚,一聲聲清脆不斷,歎了氣,侍兒卻稟言掌正攜帝賜之禮來見,遂道句請

方鶴汀

隔牗聞得尖聲罵,凝碧出岫蹙顰意。恭敬呈禮俯磬折,輕聲道喜笑逐開。

“小主這般承寵具盛,想來過些個時日,便要稱是娘娘了。”

輕瞥周旁承衣泣,作嘔宮中奪寵髒。啟唇不住惹嫌話,正直身段直笑語。

“這帝妃也未敢輕易有得懲罰下位,不過訓誡幾句,小主這樣做的可不就過了?”

淡淡笑顧盼流轉,盈盈水波江南雨。

“小主您自然是大家出身,也便該是注意大家的禮教。”

重晚照

聲聲清脆斷了念想,涵煙鬢上那珠花圓潤,綰發臒媠時送入的掐絲銀鎞昤矓下也是耀眼得緊,廣袖抬了露那一凝脂柔荑來撫了亂發抿抿

多謝掌正美言,本主在此多謝,隻是本主詢得宮規教導那不知深淺的帝妃,想來稟了賢妃娘娘那裏也是說不出什麼的

一雙似喜非意含情目睇眄了磬折金粉煙墨字跡,起身蹀躞兩步移了那磬折入手,細細打量些許倒是笑了

本主未出閣時大家禮教一等一的好,卻是知道,這高門大戶裏若是不知禮,那罰了去,誰也說不得什麼

方鶴汀

烏絲畫作回紋紙,香煤暗食藏頭字。人在暝色玉樓中,高樓無限四麵風。

何教狺狺不住聲?逡巡慎思言又止。承衣觳觫枝顫花,良媛攻訐銳臨霜。

身自大家心湫隘,怪道盛寵難平步。綿貌微梯眉平嫵,斂睫抿唇作揖禮。

“小官不才,入宮尚新官階小,祖上卻也是代代為官,算不得名門望族,禮教卻注意得很。縱是如此,除卻皇家帝女,卻也不見得有誰家敢妄稱禮教頂好。便是憑著小主方才那一句,已是見得不得精髓。想來是出了這大家,沒了家規管束才就得的罷?”

煙波流轉竊黠笑,掩於低首欠身腰。

“再著,這宮妃再怎麼不知深淺,也是宮妃,自然是有規矩,要懲要罰,也得按著規矩來,您說是也不是?這會兒規矩有了,緣由也有,隻是,您如何證得另位小主不知深淺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重晚照

好一張伶俐嘴,卻也是錙銖必較,難以平步青雲了去,落了磬折於侍兒之手,流轉了一雙媔目如畫

本主母族事帝子三代,亦寵婚於帝女,縱使不如帝女,也可稱是一等一的禮教

睇眄了不複繁花葳蕤,顫顫如敗柳殘花女,咐了媵嬙挪了方小凳來,悠悠道

本主亦先言,秉承了宮規教訓,這宮規明白寫了,本主亦是擇了輕罰與她,若是掌正言不知其如何不知深淺,難不成本主還錯罰了她不成?

一雙剪水秋瞳瀲灩了一方晴日,昤矓下斑駁陸離了樹影細碎,茶色槬袖裙裾風過飀飀平添風雅,搖了小扇夜時若撲流螢

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言語,掌正慎言,誣陷嬪妃,亦是重罪,莫要因做了好人出了風頭,白白搭了這世官貴女的命去,可是喏?

方鶴汀

一痕搖漾青如剪,吹開吹謝東風倦。如何更向落花行,去年高摘鬥輕盈。

繁華如夢總無憑,人間何處問多情?丹唇嬌嬈笑逐開,斂袖整裾披帛搖。

“小主自然是出自大家是那貴媛名姝,當是代代殊榮。這禮教是否是頂好,也是教他人說道,自身掛在嘴旁,小主您且說道這其中是非是否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