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落很無聊,所以,在曲家門前轉悠了一會,便動了要進去逛逛的念頭。近距離的欣賞一下曲九江的狼狽,順便問問他的感受,若能氣的他再吐一口血,那就更好不過了。
白崇山則是死死的拉著她,開玩笑,曲家在橫扇鎮已經紮根近百年了,曲九江更是一品武師,您就是紫羅峰的小公主,也不能玩的這麼過分好不好?
正拉扯呢,籬落無意間一回頭,見吳昊竟然收功起身,不由得一愣:“他,他好了!”
“誰啊?”白崇山說著一扭頭,頓時嚇了一跳。
他騰騰幾步走到近前,兩眼死死的盯著吳昊,隻見他麵色紅潤,眼神明亮,不由茫然的轉過臉來:“師姐,回春丹改良了?”
司徒鏡柳眉微挑,輕輕搖了搖頭。
“那,那他怎麼起來了?”白崇山扇子指著吳昊,一臉見鬼的表情。
司徒鏡沒有說話,隻是美眸盯這吳昊,蓮唇輕啟:“伸出手來。”
吳昊心中咯噔一下,其實早在半刻鍾前,那生機便已經消耗盡了,元氣也都被他用來淬煉了一番脾之武脈。不過,他不知道別人運功催發回春丹得多少時間,所以,便又裝模作樣的強忍了一會。
直到聽見籬落嚷著要進曲家,生恐出了亂子,這才收功起身。
現在一見三人的反應,他就知道壞事了。可問題是站都站起來了,難道還能重新坐回去?當下隻能順從的伸出手。
三根蔥白似得玉指搭了上來,觸覺微涼,可此時的吳昊卻沒有絲毫心猿意馬的心情,反而忐忑不安!這種不知是好是壞,隻能任由別人裁決自己命運和未來的感覺,實在是,太不爽了!
好在司徒鏡很快就收回了手指,卻沒說話。
“我看看。”白崇山一見更急,不由分說抓起吳昊的手,也以元氣查探起他身體的情況來。實際上,這是很犯忌諱的,可他卻是顧不得了。
當發現吳昊不僅好了,而且,連一點內傷都沒有留下,簡直比他還健康的時候,白崇山的眉頭好笑的上下跳動起來,幾乎抓狂:“怎麼會這樣?”
以四品武徒的修為,將二品武者曲連舟給宰了,這還能說此子膽智過人,殺伐果斷,是個戰鬥天才。
可曲連舟的一頓胖揍,還有曲九江那個一品武師的含怒一擊呢?
那可是一品武師的攻擊啊,雖然他隻是抵擋了一瞬間,可對於一個四品武徒來說,不死也得重傷,怎麼可能這一會功夫就全好了?回春丹的療傷效果的確不錯,可也不至於如此立竿見影啊!
“我也不清楚,或許是他體質特殊吧?”司徒鏡語氣中充滿了懷疑。
白崇山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眉頭如同跳舞一樣,左右紛飛:“開什麼玩笑?他體質特殊……”話未落,他的臉色突然巨變,如同便秘般憋的通紅:“六,六條武脈也算特殊麼?”
吳昊一臉茫然,可腦子卻飛快的轉著:看三人的反應,自己似乎好的太徹底,也太快了。
想到自己先前感受到的那股生機,莫非又是古玉在搞鬼?可那股元氣又是怎麼回事?好在他們不知道自己的修為還漲了一大截,否則說不定自己會被這位儒雅的帥哥給解剖了!
心中正想著,聽見白崇山的話,吳昊尷尬道:“在下天生九脈不全,三脈僵無。”
“什麼?”這回輪到籬落要咬舌頭了:“自絕武道?”
“這隻能算是武道絕我,而不是我自絕武道吧?”吳昊撓撓頭,一連坦然的笑了笑。
籬落眼睛立即爆發出驚人的神采,連連點頭:“說的好,武道修行,本就是與人爭運,與天爭命,怎麼能夠輕易被一些困難給嚇退?”
白崇山無語的看著兩人,這是兩個神經大條的怪物麼?
體質特殊意味著什麼?那是天之寵兒,其佼佼者更是傳說中足以引領一個時代的存在!
這樣的人,若天生自絕於武道的話,簡直如同一個人打小是太子,隻要長大就能當皇帝,坐擁天下江山美人,無雙權利。可偏偏是個啞巴,是個天閹,體弱多病,麵對天下美人,不能人道,擁有萬裏江山,無命可守一樣!
這是天譴,還爭命?爭個屁!
“你們倆倒是看的開……”
“那當然,天無絕人之路,不就是武脈不全麼?我記得好像有一種什麼化脈丹,就能重塑武脈!”籬落一臉神氣道。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