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安靜,遠處甚至還傳來了一陣吸氣的冷聲。一個個全都瞪大了眼珠子,盯著吳昊,尼瑪的,小小年紀身手了得,這詩詞竟然也隨口就來,而且,似乎一點也不比林妙語的差了。
這貨還是人麼?
別說他們了,就是司徒鏡孫廣超等人也都傻眼了,他們沒有見吳昊讀過這些閑書,也沒有見他平時吟誦擺弄過這些玩意,可現在竟然真的整出來了?
別人且不說,司徒鏡跟折月二人的美眸之中,便不由得泛出一陣亮光!
這黃花白發相牽挽,似乎一點也不比林妙語的那一句世間兒女有高韻來的差,而最後一句,付與時人冷眼看,更是隱含了一種蔑視他人目光的狂傲和自信!
“好!”孫廣超忽然開口讚了一句。
遠處的那些武師,有的也情不自矜的點了點頭。
林妙語跟羅文道卻是臉色微微一變,特別是羅文道,身上的元氣都隱約的躁動起來。這一次,為了趁機逢迎寧郡王,卻是連天顏丹的丹方都拿了出來。
要知道,這丹方可是記錄在一張獸皮之上的。本想著,若是直接送給寧郡王,未免顯得太過明目張膽了,所以,這才采用了這種方法,曲線逢迎。
反正也沒有人敢勝過寧郡王,可沒想到,最近這個連他都有所耳聞的愣頭青吳昊,不僅今天在這天菊山出盡風頭,竟然在這詞句文章上也如此了得。
這可如何是好?
他心中焦急,要是換了個場合,他還可以矢口否認,將吳昊的詞句貶低的一文不值。可現場之人實在太多了,若是他刻意打壓,傳揚出去他還要臉不要了?
旁邊的寧郡王,此時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他還沒有開口啊。問題是,吳昊珠玉在前他實在是沒有絲毫的把握勝過他。
若是強行開口,勝了還好,若是輸了,更丟人啊!
一時間,孫廣超的一個叫好聲過後,天菊山仍舊是一片安靜。不過羅文道終是官場中人,老奸巨猾,反應極快。當即輕咳一聲,縷著胡須讚歎道:“嗯,此詩的確做的別出心裁,有些氣勢。雖然文體略微有些別致,不過,整體論起來,倒是也不輸妙語之詩!”
“這倒是讓老朽,一時間難以品評……”
這話說的,可謂是滴水不漏,不過在場都是聰明人,豈能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孫廣超淡淡的道:“既然一首詩詞,難以分出高下,那不妨再做一首比試一下!”
“胡說八道,這郡王殿下佳作還沒有出呢,有王駕大才在此,我等不過是蒲柳之姿,豈能就敢分什麼上下?”吳昊眼睛一瞪。
然後他扭頭對著寧郡王道:“王爺,小的不懂事,您別在意。先前我們不過是拋磚引玉,現在在下願意恭聽王爺的大作!”
饒是寧郡王自詡修養過人,此時也被他們在和一唱一和的,弄的臉色一陣青紅,半晌才淡淡的道:“哎,兩位才氣可謂不相上下,旗鼓相當,如此精彩的對決,小王甚是歡喜,倒也不好攪了這樁美談!我倒是覺得,孫少俠說的不錯,既然兩位一首,無法分出高低,不如再做一首嘛!”
這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說到底,他實在是沒有什麼驚人的詞句。
羅文道此時一臉尷尬,就連林妙語,聞言也是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不過事已至此,她眉頭一揚,冷聲道:“若是吳少能夠再做出不下於這一首水準的佳作,就算我輸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