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就駛出了那堆鶯鶯燕燕的視線裏,陳玨脫離了她們,似乎終於舒了口氣。漫不經心的開著車還不忘叮囑我:
“你以後少和她們來往啊。靠,一個個看見我和狼見了肉一樣!”
我被他這個形容惹得噗嗤一聲笑了,他頓時就不爽了,抽空瞪了我一眼,說話也振振有詞:
“你笑什麼笑啊!現在是有人在覬覦你男朋友啦!你有點危機意識好不好!!”
“……嗯嗯。”我漫不經心的應著聲,還是忍不住不斷的笑著。於是身旁這位少爺更怒了,太陽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你正經一點啊!等我真的和人跑了看你怎麼辦!!”
這明明是一句威脅的話語,不知道為什麼我更是爆發似的噴笑,一點也不顧身旁少爺黑到底的臉色。我邊笑邊咳嗽,差點嗆到。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見一旁陳玨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隻能順毛安撫他:
“我這不是對你有自信嘛!”
“呸!”陳玨白了我一眼,而後狠狠的啐了我一口。我忍住想再次噴笑的衝動,憋著聲音安撫他:
“真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就是這句話,頓時便安撫了剛才還在炸毛的這位爺。男子漫不經心的轉動著方向盤,悄悄偷眼看我。聲音雖然已經竭力顯得平靜,卻還是透出不可忽略的喜意:
“真的?”
“嗯。”我重重點頭,自然到仿佛這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常識。
而那個時候,我真的是,如此這樣堅信著。
就像人餓了會想吃飯,渴了會想喝水。
而陳玨,永遠不是那樣的人。
翌日我上班,小茹對我越發顯得熱情了。
但我早就對她多了個心眼,便是小心的避開,不顯得生疏,自然也不顯得熟稔。
而她又邀請了我幾次一起出去玩,我都用各種理由推脫了。
盡量避開她,做到君子之交淡如水。
而她終於也發現了我對她的避讓,便也不再有事沒事貼上來了。
我身邊終於清靜了下來,也開始慢慢熟悉手頭上的工作。
不過做助理事情真的很多很雜,偶爾還要陪上司出去應酬。
我來了以後倒是沒趕上飯局,但久了自然逃不過。
今天正巧就有個飯局,是公司剛發展的一個大客戶,需要拿下一筆單子。經理開始是讓小茹和公司銷售部的主管一起去應酬。但下午的時候,小茹就悄悄拜托了我,說她今天正好不舒服,問我能不能代她去。
我看著她臉色的確不好,不像是說假的樣子,便點頭答應了。
下班的時候,銷售部主管黃岩便和我一起去了訂好的酒店。在車上的時候,黃岩便問我:
“姑娘,你酒量怎麼樣?”
我想到自己那兩瓶酒量的量,隻能訕笑了一下,如實回答他:
“不怎麼樣。”
“哎呀!這就麻煩了!那幾個可都是老酒桶,我一個人怕應付不來啊。怎麼這次小茹不來?”
“哦!她不舒服,經理讓我代她。”我沒說這其實是我和小茹私下的決定,畢竟經理派的人是小茹,私自換了還是不好。所以能瞞就瞞吧,應該也沒多大事。
我淡淡想著,便見黃主管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而後便笑著說:
“那待會你隨機應變吧。”
“嗯。”我點了點頭,黃主管便沒再和我說什麼。
到了酒店,我們進了包廂,點好菜,布置好一切後,那幾個客戶也來了。
為首的是一個腆著肚子大約三十多歲的禿頂男子,後麵跟著的幾個大約都是他的下屬,一臉以他馬首是瞻的麵目。
男子人還沒進來,聲音便先傳了過來:
“小茹啊。大哥想死你了。”
我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身邊的黃主管卻是一臉見怪不怪的表情,我直覺就覺得有什麼不對。男子已經走了進來,看見隻有我和黃主管時愣了一下,張口便問:
“老黃!小茹了?”
“小茹今天不舒服,沒來。這是我們公司新請的助理,許穆晴。”他說著,便把我推了上去。
我下意識的就感到不太舒服,但那人已經湊了上來,仔細打量了我一遍,便大聲笑了起來。一臉似乎對眼前貨物很滿意的表情,更是讓我覺得心底別扭。他已經率先把手伸了出來,一張圓臉笑的滿是和氣:
“小晴是不是啊?我姓張,叫我張哥就好了。”
我沒理會他,隻是出於禮貌性的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淡淡道:
“張總好。”
“叫什麼張總啊。那麼見外做什麼,都說了叫我張哥就好了。”他大聲說著話,抓住我的手不放。讓我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