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鳴莊內院裏掛滿了白布,此時院內安靜的可怕,就連平時一直打掃內院的老頭都不知道去了哪裏,院裏有幾棵大樹,葉子也掉落的所剩無幾。“啊————”一聲暴喝,把樹上僅剩的幾片葉子也震落了下來。周寒跪在中堂,上麵是弟弟周玉的靈位,他仰麵朝著屋頂,淚水從他雙頰上流下。他閉上了雙眼,兒時的情景浮現在了眼前.......
“哥.....哥....,快來,我把爹的書偷出來了,你快來看看,我有好多字都不認識。”
“二弟,你又拿爹的書,快放回去,被發現就慘了”“哥,我是給你偷得,你不是想學武功嗎?給,這裏麵不都是嗎?”
一聲怒吼打破了這溫馨的氣氛,“小畜生,是不是又偷了我的武功秘籍?”“哥,快給你,藏起來”周玉抬起小腦袋若無其事的說:“爹,是我拿的!”
“好!好!你還敢承認,氣死我了,今天若不動用家法,將來我周鳴的名聲還不都被你這逆子敗光!”他依然還記得弟弟被父親拖走時的目光是那麼堅決。直到第二天,他還是在門後偷聽父母說話才得知弟弟的狀況的,“你怎麼那麼狠心啊,自己的親兒子也下得去如此狠手,你是不是人啊,這日子沒法過了。”母親邊哭邊埋怨。
“哭什麼哭,我今天不打斷他的腿,以後這心術不正的逆子還不一定闖出什麼禍呢,我千辛萬苦從塞外得來的九冥毒功秘籍,就這麼給我弄丟了,打斷他一條腿還是輕的呢.....”他聽到這,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懷裏的那本弟弟給他的書。
周寒睜開眼睛,眼淚已經在臉上風幹了,隻留下了兩條淚痕,“二弟,你放心我早晚屠了七殺樓,不但屠了他們還要統一中原武林,到那時還有誰敢動我莊上一人!!!”
“哐!哐!哐!”“混蛋,我不是說誰也別來打擾我嗎?”,一陣沙啞的聲音傳到了周寒耳裏“表弟,愚兄來晚了。”周寒聽罷,急忙站起,轉過身來,抱拳拱手,禮數甚是恭敬,“表哥,二弟他.....他......”話說到這便哽咽了。“二弟之死,我常風難辭其咎,實在是對不起你兄弟二人啊!”周寒急忙搶過話茬道:“不,此事與表兄無關,我給舅舅的信上寫的清楚,讓舅舅派人到玉門關接應二弟,可恨的是那李七,二弟還沒到玉門關之前,就......遭了他的毒手。”
“哎,好了,好了,我們在這怨天尤人也沒有用,當務之急是報仇雪恨殺了李七,以慰二弟在天之靈,家父已將此事稟報江西總教,我想以家父在天魔窟的地位,教主大人不會不管的。”話罷,二人進了中堂。
常豐安坐在大堂的交椅上正仔細的看著一封信件,他那一半黑一半白的頭發在燭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怪異。“教主真是神機妙算啊!女兒,快來看!”常豐安雖然年過六旬,但聲音卻如洪鍾一般,沒有半點老態,說罷,便把信件向一旁座位的年輕女子遞了過去,此女子,外披紅色薄紗,內穿短小衣衫,身材極其豐滿,長發披肩,濃妝鋪麵,顯得極為妖豔。一雙細細的眼眉略向上挑,動人的眼眸裏有著嫵媚勾人的神態,。“嗖”的一聲,女子隔空便取走了信件,便粗略的看了起來,“爹,這計劃雖好,但談何容易啊,還是等哥哥回來一起商量商量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