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琰坐在飯桌前,靜靜的看著外麵的暮色,明天比完最後一場武,後天就可以回開封了,出來已經有一個來月,心裏不免有點思念。
正在李琰沉浸在思念當中時,裴福卻慌忙的跑了進來,也沒打招呼,進屋便反關上了房門。李琰不明所以,剛要起身問他,裴福卻急忙轉過身來,小聲的對李琰說;“李老弟,你先別說話,先聽我說,當初在客棧你打跑了雷老二,昨日你又打傷了我們公子,剛剛我聽到我們掌門在屋裏說,已經和雷老二商量好了,明日比武結束後,後天他們就回幫布置人手,隻要你一出雲南,就合夥殺了你,決不讓你活著回到開封。我是背著我們掌門偷跑出來給你送信兒的,明天比武一結束,你就連夜離開,千萬不可在雲南停留,一定要在他們回幫之前,離開西南一代,否則就有殺身之禍啊!”
李琰聽得此話,臉上霎時間變的凝重了起來,雖然自己不怕他們,但身邊還有個子熙,如想脫身便沒那麼容易了。李琰想罷,站起身來深深的向裴福鞠了一躬道:“多謝裴大哥冒險前來,我李琰日後定當相報。”裴福連忙扶起李琰,說道:“老弟不用如此,當然客棧你救了我,我今日理應前來報信兒,知恩圖報,乃是做人的根本啊,我就不多說了,離開久了掌門該懷疑了,你一定要記住,明日連夜就走切不和停留啊!”說罷,裴福匆忙而去。
看著裴福的背影李琰陷入了無盡的深思。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眾人又紛紛聚在了擂台前,今天是最後一場比武了,每個人都想知道最後的四個擂主最終花落誰家,大院裏熙熙攘攘,比前兩場來的人數多了將近一倍,雷樂童,陳九曜,李琰,白妙晗,分別站在四個擂台之上等著人來挑戰。
可是過了將近一個時辰,沒有一個人上去,大院裏的人也看的不耐煩了,都在私下議論著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眾人正在疑惑的時候,沈亦雲緩緩的走上了崇字台,昨天亦夢輸給了邱元忠,雖然被李琰所救,但玉山派的麵子上實在是過不去,今天他便要拿下一個擂台,以挽回玉山派的顏麵。
隻見他手持明光白玉劍,劍已出鞘,劍柄成純白色,但劍身卻若隱若現,不知是什麼質地,近乎透明,隻有在強烈的明光下才能比較清楚的看到劍身,此時天氣還算明朗,遠遠看去,劍身就像水晶一般,時不時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沈亦雲一站台上,不容片刻,與雷樂童便打了起來,隻見亦雲手中白玉劍,朝對方下盤攻去,直點小腿,雷樂童身寬體壯,又拿著兩個大錘,自然是多之不及,隻好用大錘格擋,可錘麵還沒碰到劍鋒,亦雲便平展手掌,掌中劍柄,逆時針轉了一圈,由於速度之快,沒人能看清劍身,隻見得一直玉柄在手裏快速旋轉,此時雷樂童耳聽麵部四周有罡風掠起,他心知不好,急忙向一旁閃身,剛把身子挪開,隻聽哢嚓一聲,台上的木板出現了一個一尺長的大口子,更不可思議的是,他根本沒有看到劍刃是從哪個方向砍來到,隨即驚出一身冷汗,暗想道:“這樣不行,他的劍神出鬼沒,我不能一味躲閃,如不進攻,便無法發揮我的力大的長處。”想罷,兩個大錘橫掄出去,砸向沈亦雲,亦雲並不接招,翻身躍起,腳勾旗杆,一個平沙落雁式,半懸與空中,插招換式與雷樂童較量。
此時台上已進入白熱化,剛剛還在議論的看客們如今都是雅雀無聲,屏息凝神,剩下的武字台,德字台,紛紛打的不可開交,唯獨李琰一人,抱劍而立,沒人上去挑戰。
台下的淳於鶴,此時,緊握拳頭,今天是他最後的機會了,如果再不出手,一會兒要是有人去挑戰李琰的話,自己便無法完成左使大人交待的任務了,想罷,手握兩把短戟,飛身而起,直奔尚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