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受了重傷的男人一臉疑惑的盯著唐八角,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這廝實在太狠了,身手又好的不像話,早知道誰特麼敢招惹他啊!
“不說是吧?那幹脆永遠別說了。”唐八角冷哼一聲,轉手拎起鐵鍬。
“別打了,求求你,別打……大兵好像是O型血。”三叔身體卷縮成一團,當先認慫,哆哆嗦嗦地說道。
“誰是大兵?”唐八角不等回答,急性子發作,一鐵鍬拍在了三叔的斷腿上:“你特麼不會動手給我指出來嗎?”
三叔哀嚎一聲,連死的心都有了。特麼手腳全被你打斷了,我拿什麼指啊?
“我再問一遍,誰是大兵?”唐八角猶如混世魔王般揮動著鐵鍬,大有一言不合當即殺人的架勢——救人如救火,耽誤不得。
“他……他是。”三叔簡直心寒到了骨子裏,連忙轉動脖頸,用眼神示意。
“知道你不早說,浪費時間。”唐八角一鐵鍬將三叔拍暈,疾步來到了刀疤男身前,眼珠子一瞪,煞氣四溢:“你是O型血?不是我就宰了你。”
刀疤男……我曰你八輩祖宗,這時候我敢說不是嗎?
唐八角伸手攥住刀疤男的衣領,就像拖死狗一樣,將他拖到了那個女人身前,並排放好,然後轉身跑走,時間不長,就拿著一把草藥和幾根細如輸液管的草稈跑了回來。
唐八角將草藥塞進嘴裏嚼爛,隨即跪到女人臉前,捏住她的下巴,麵含羞澀,俯下身子,大嘴對準小嘴,一點一點,貌似十分享受般的,把草藥給她喂了進去。
“你有刀……算了,你行動不方便,還是我來吧!”唐八角很是體貼的從刀疤男身上搜出一把匕首,拿起一根草稈,兩頭削尖,就在他驚駭欲絕的目光中,利用削尖草稈的兩頭,將兩人的手背靜脈連接到了一起。
“血液逆行,有點小痛。”唐八角衝著刀疤男邪邪一笑,手中驀地彈出一根銀針,刺進了他的心口。
刀疤男實在受不了這種刺激,不等疼痛來臨,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等待女人傷情穩定,唐八角拔掉了兩人身上的銀針和連接靜脈的草稈,起身掏出手機道:“來來來,該結賬了,治病救人是我的責任,但醫藥費總不能讓我掏吧?沒有現金可以微信轉賬,概不賒欠。”
唐八角手拿鐵鍬逐一拍醒四人,很快就發了一筆小財,隨後砸碎了他們的手機。
四個男人欲哭無淚,色若死灰,這特麼荒山野嶺的,要是沒人救他們,遲早都得流血過多而亡。
幹完這些事,唐八角用雨衣裹起女人,扛到肩上揚長而去,隻留下四個心裏將他所有女性親屬都問候遍了的男人。
從紫霞山走到公路上,唐八角開著一輛農用車離開,回到鎮中居所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
滄海桑田,六年的時間令東郭鎮發生了許多變化,唯一沒怎麼變的就是這個承載著他複雜情感的農家院,熟鐵打造的院門依舊鏽跡斑斑,甚至還能看清他童年時留在上麵的塗鴉,以及塗鴉下方那一行表示怨懟的小字:你個老不死的,小爺兒不幹了。
唐八角為了避免麻煩,徑直將農用車開了進去,關好院門,拿掉車後鬥充作遮掩的鬆樹枝,這才小心翼翼地抱起那個用雨衣包裹的女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