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騎士長大人,我的選擇真的錯了嗎?您不是說我們應該去守護正義與仁愛嗎?就算我錯了,我也不後悔,因為我覺得我是正確的。”
老人眼球凹陷渾濁而無神,手腳早已不便,肌肉萎縮的隻剩下皮包著骨,他虛弱又無力。但是他的骨架很大,雖然此時已是極為虛弱,似乎隨時都可能睡去然後進入永恒的長眠,但是他仍然給人一種高大偉岸的感覺。
“您沒有錯,父親,”蒼老的聲音從老人的身後傳來,他的聲音蒼老無力,穿著紫色的長袍。這是老人的長子,也是歐米伽帝國的前任皇帝陛下。
老人看了一眼那個穿著紫色長袍的老人:“你不去看看你母親嗎?”
“剛從母親那裏過來的,父親,”那個穿紫色長袍的老人想了想,恭敬的對著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回答。自己眼前的那個男人曾經叱吒疆場,但是如今也隻是個垂垂老矣的老人罷了,時間還真是世人最大的敵人。
“曾爺爺我要聽故事,”一個看起來大約八九歲油頭粉麵的小男孩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他的穿著極為華麗。
穿紫色長袍的老人嗬斥了一聲,“威爾遜,別打擾你曾祖,”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訓斥的話語讓小孩兒害怕的顫抖起來,站在那裏不敢挪動一分,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雙手十指並扣交織在一起。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帶小皇子下去,”穿紫色長袍的老人看了看左右的侍女,生氣的說。
威爾遜的眼睛裏滿是淚水,委屈的似乎隻要輕輕的眨巴一下眼皮,那麼淚水就會汩汩長流。
“你還是這麼暴躁,那是你孫子,還隻是一個孩子,”那個骨架很大,非常虛弱的老人訓斥了一聲那個穿紫色長袍的老人。他的聲音很有力,他的話語給人一種不可違抗的感覺,因為他是他的父親,是這個現任最高權利者的爺爺,是帶給這個國家新生的人。
侍女退下了,步伐甚是輕便,不出一絲聲音。因為沒人可以在這個房間裏穿上靴子行走,現任皇帝陛下也不行,所以侍女更不行,既然沒穿靴子那麼走路自然就沒有聲音。
侍衛在門外輕輕的扣上了木門,然後繼續像石像一樣立在那裏。
威爾遜在得到曾祖的示意下,快速的奔跑到那個虛弱的老人的麵前,蹬著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甚是美麗,就那麼期待的望著老人。
老人坐了起來,侍女在搖椅的下方輕按了幾下,傳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然後搖椅就變成了靠椅,老人背靠在雪熊皮的靠墊上,抱著曾孫,露出了一幅幸福的笑容。
威爾遜伸手揪了揪老人的胡須,疼的老人齜牙咧嘴,但是又開懷大笑。
穿紫色長袍的老人,看著搖椅上的祖孫二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想了想就朝那堵大木門走去。
“祖爺爺我要聽故事,”威爾遜奶聲奶氣的說。
“好啊!爺爺給你講個很久以前發生的故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