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悠然擰眉,“那……重的呢?”
“重的……”李老板瞥了一眼步悠然,自嘲道,“讓我賠上這條命我也甘願。”
步悠然心內一沉。
李老板對步悠然淡然一笑,“你趕緊回屋,我回去後會跟他們說你是新人,還不熟練,放心吧,老板對下人不會很苛刻。”
步悠然看到李老板走回至門口處,站立了一會兒,好似在吸氣,然後挺直脊背,仿若視死如歸一般走了進去。
步悠然又站了一會兒,那被脫了衣裳的店小二走了過來,“姑奶奶,您辦完事了嗎?可以還我的衣裳了嗎?”
步悠然點頭,說完,回屋換下,將衣裳還給了店小二。
那店小二邊穿衣裳邊說,“姑娘,你不會是和那包廂內的人有仇吧?”
步悠然看他,搖頭,“隻是認識裏麵一個人,想要進去看看而已。”
“那就好。”店小二好似鬆了口氣。
步悠然疑惑,“真有仇又怎樣?”
“怎樣?”店小二揚聲,“這話可不能隨便說,那屋子裏的人任何一位爺都惹不起。”
步悠然蹙眉,“不就是普通做生意的嘛。”
“姑娘這話可錯了。您別看不起做生意的,這朝廷三分之二的收入都是靠這些做生意的來支撐。何況剛剛那屋子裏的人做的可不是簡單的小生意”
這話步悠然讚同,像是李老板就是一個鹽商,而且還和朝廷有關係,代銷好幾個國家的鹽,況且以步悠然所知,鹽作為缺乏價格需求彈性必需品,無論價格高低,人們都會去消費,所以這筆買賣如若拿下,縱使成本再高上一些,依然還是有很大的利潤存在空間。
就在步悠然怔愣的時候,柳鳴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店小二,店小二識趣地趕忙離開。
“宮內情況如何?找到畫麵上的女子了嗎?”柳鳴向步悠然問道。
步悠然搖頭,“偌大的平陽宮隻有公主和一個下人,說出來可能都沒有人相信。”
“是那公主不受寵?”
步悠然再次搖首,“若不受寵,皇上會為其選駙馬?何不幹脆就直接指定人選,成為政治婚姻的犧牲者?”
柳鳴點頭,又想起一事,“如你所願,那個人沒有死……”
突然話題轉變,步悠然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個人?”看到柳鳴瞪了一眼她,待腦子清醒了下,恍然大悟,不由驚喜,“那他現在怎樣?生活得還好嗎?”
“不是已經沒關係了?為何還這般關心?”柳鳴冷嘲道。
“拜托,一日夫妻百日恩,”步悠然故意笑道,“何況我和他並非一日兩日。快說說他的情況。”話語中帶著一絲乞求。
她其實早就猜到楚瑾瑜肯定不會有事情,憑他那麼聰明的人,這般把戲又怎能困得住他?隻是他位高權重的宰相之位就不一定能保得住了,或許會成為庶民亦未可知。
“我所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他沒死!”說完,轉身向外走出。
步悠然一怔,氣憤道,“你成心,是不是?”待平靜,突然想到傅子博和甫善,又趕忙追了出去。
不料,剛一出來,正好與一人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