歩悠然努嘴,“小心自信過了頭!”
她躍下馬車,直入鴻賓樓,一進門,先到櫃台處結了這一個月的欠銀,剩下的四十多兩銀子小心地收好,以備不時之需。
還未收拾妥當,卻聽門口處傳來一道男聲,“步姑娘在嗎?”
歩悠然心中納悶,不會是哪裏又來人要賬吧?
她拉開門閂,透過縫隙窺視了一眼,不由暗歎那惡趣味男人言出必中,才剛議論完的‘兩人’卻已出現了其中一位。
歩悠然帶著他到鴻賓樓雅間,吸取上次教訓,事先她點好了飯菜,並令店小二提前找他結了賬。
她望著桌麵上的美味佳肴,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的肚子早已鑼鼓喧天,她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許漢咳嗽了一聲,瞥向歩悠然,“步姑娘定是料到在下今日來找你的吧。”
歩悠然敷衍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許漢笑道,“能令公主如此信任的人想必也不簡單,上次是在下小看了姑娘,還請見諒。”
歩悠然已經吃得半飽,逐漸放慢了速度,她放下手中的瓷碗,回道,“你為何定要當這個駙馬?”
“自是為兩國更加友好!”他理所當然地答道。
歩悠然點頭,許漢是豐國的七皇子,犧牲他一個人,成全兩國建交,雖口頭這般說,但肯定會有更大的利處,駙馬在雪國不任以職事,但想到雪國殷實的綜合國力,無論是國土麵積,還是經濟實力,抑或是強大的軍事能力,絕對可以成為他作為男人報複心最大的後盾。
相信不僅於他,對於那另外雪國的文景天,甚至是惡趣味男人,定都是有所企圖。
然,歩悠然可以理解,畢竟男人嘛……
她手指捏著排骨肉,望著許漢那張俊美的臉頰不由發愣,機械地將肉塞入口中。
許漢頷首,打破沉默,“姑娘既已知在下心意,在下就直言了,聽聞公主已出第三題,隻是還未正式公布,想必姑娘定已提前知道,能否告知在下?”
歩悠然回神,將已經吃完的排骨架子向桌麵上一扔,用旁邊的帕子擦拭了下手指,笑道,“開門見山好,不羅嗦,不廢話,重點是……我喜歡!”她咧嘴笑道,但即刻又作出一臉為難狀,“隻是……”
“姑娘直說!”
“這人在世,不可能是單獨的個體,周圍有爹娘,有朋友,有自己相愛的人,這些人幫你,可以理解。可是於你我,我們不過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而已,我為何要幫你?”
許漢乍聽此言眉頭微皺,但愣了一會兒,怕是想了一番後,又舒展開,不由豁然道,“姑娘是要銀子?”
歩悠然眼眸一亮,“皇子這個提議甚為不錯,雖談錢傷麵,但銀子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媒介,至少令你我有一層關係在裏麵構設,您說呢?”
許漢笑了兩聲,“姑娘和在下想到一起了。”他從袖子裏掏出一張銀票遞給歩悠然,“姑娘看看,可否滿意?”
歩悠然接過打開,一看竟是一萬兩,心中一盤算,至少可以讓她在這裏毫無憂慮地住個一年半載,想必在這段期間,公主大婚任務一定會告成,屆時就可以包袱款款回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