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趣味男人淡淡一笑,再無多言。
歩悠然轉身欲向樓門走,卻被惡趣味男人攔住,她不解地看向他。
“不想知道我住在哪裏?”他眉頭一挑。
……
車子約行個不到半個時辰,到了一處民宅。
歩悠然下了馬車,不由打量起這座宅子,甚感驚訝,“這裏……可以住人?”
眼前的這座宅院看起來得有上百年的曆史,厚重的木門因為時間的沉澱發出烏黑的油亮,似已經百年風霜,殘損顯見,鋪地的青石板更是坑坑窪窪,凹凸不平,牆麵上更是泛出曆史的痕跡。
歩悠然稍微向其靠近,便可聞到那種百年老屋的腐朽味道。
惡趣味男人站在歩悠然身後,“我以為你會喜歡。”
“是、是很喜歡,”她的確很喜歡老的物件兒,老屋子,老家具,可是很詫異,“你怎會知道?”
他幽深一笑,“這老宅地處位置更是好,它的西邊挨靠著雪國最為有名的淮河,夜色降臨,便會傳來嫋嫋琴音,亦是一種情調。”
歩悠然眼眸一亮,心頭挑起好奇,“真的?”
“倘若你不嫌棄,可以在這裏住一宿體會一番。”惡趣味男人看似隨意地說道。
“不嫌棄,不嫌棄,”歩悠然連連擺手,“隻是,我可以自己挑一間屋子嗎?”
惡趣味男人笑了笑,頷首。
歩悠然選擇了一間靠著河水最近的一間屋子,隻須透過窗戶便可看到河水以及畔邊的一切。
是夜,果如惡趣味男人所言,河水中央開始有人泛舟,舟上大多是富家公子與賣藝女子,女子如黃鸝一般的歌聲伴隨著動人心弦的琴音,以及那忽隱忽現的燭火的紅暈,如此美景,美不勝收。
歩悠然趴在木窗上,看著看著,伴隨帶著一絲水意的暖風,竟是睡著了……
翌日。
歩悠然要起床,卻發覺渾身腰酸背痛,她哀叫連連地坐起身,暗怪自己昨夜睡覺沒關窗,現在身上症狀明顯就是吹了夜風導致的。
歩悠然忍不住用手捶打著肩膀、手臂,腦海中回想昨夜那副如畫一般地美景,再次沉醉。
少會兒,有丫鬟端著洗盆而入。
歩悠然向她問道,“你家……少爺呢?”
丫鬟聽後一笑,“我家主子在正廳接待客人。”
歩悠然點了點頭,卻按捺不住心中好奇,“你們家主子到底幹什麼的?”
“您何不直接問我家主子?”
“我要問他,他未必肯實話實說。”歩悠然搖頭,“算了,做什麼也不關我事。”擦洗完臉,將帕子放回盆內,“既然你家主子現在接客,我便不打擾了。”
歩悠然順著長廊向門外走,剛走至門口,卻聽身後傳來一道男聲,“步姑娘?”
歩悠然扭頭,一看正是昨日才見到的那紫袍男子,不由驚訝萬分,“你……你怎麼?”
紫袍男子更是詫異,眉頭聚攏,看歩悠然剛剛走出的方向,似乎是這座宅院的廂房,而且估摸著這個時辰,再看她的隨意,似乎心中隱隱有了一絲猜測,隻是不敢脫口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