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三年,三月中,全國各地出現了蝗災,來勢凶猛,周圍許多種莊稼的百姓都苦與無解,眼睜睜地看著莊稼被迫害。
皇宮內,許多大臣呈上奏折,望皇上批準滅蝗。
然,亦有一些諂媚奸臣妖言惑眾,以讒言阿諛之語道蝗蟲怕皇上威嚴,現已不吃莊稼,隻喝水果腹,很快會自生自滅。
皇帝年幼,且喜聽一些好聽話語,自然聽信了奸臣之言,於是交給了幾個太監出門巡視走訪一番,便不了了之。
又過幾日,誰知,蝗災越鬧越凶,錦州官員聯合其他各地莊家種植頗多的地方官員一起聯名呈上奏折,請求滅蝗,並指責之前那些奸臣妖言誤情。
皇帝看了很是生氣,立即召來工部尚書陸燁和中書省右丞相趙廷延商議滅蝗災之事,然,工部尚書陸燁為人耿直,一上來便指責皇帝太過於聽信那些小人之言,害得今年收成將近減半,小皇帝氣得當場暈厥,黃禦醫前來把脈,立即命人火速傳楚瑾瑜進宮。
未央宮內,鴉雀無聲,在窗幔的邊上放置著一碗鮮紅的血液,令人觸目。
小皇帝被人扶起,就著這碗紅色的血液喝完了旁邊丫鬟舉著的那碗黑色藥汁,不一會兒,藥效起,小皇帝喝完鎮定了許多,身體不再顫抖,周圍人這才踏實了下來,著實捏了一把冷汗。
而此時,在門外一直等待的消息的太後身邊人亦是返回了太後宮殿彙報。
“皇上,還請降罪於臣。”工部尚書陸燁跪趴在地,從皇上昏厥至現在未起身。
小皇帝瞪了一眼工部尚書大人,扭頭向中書省右丞相趙廷延問話,“現在幾時?”
“稟皇上,已酉時!”
“酉時……”小皇帝猛地起身,“那蝗災之事……”
“皇上毋須操心,老臣已經吩咐下去,全國人工滅蝗,令工部侍部薛立山全權負責。”趙廷延上前一步,說道。
小皇帝點頭,看似老成地說道,“果然還是指望趙大人。”
地上趴著的工部尚書陸燁臉色更加窘。
就在周圍人對小皇帝關心備至之時,在另外一間屋內的床上剛坐起一身穿白袍之人,他手腕上的割痕還很觸目地透著鮮紅珠珠血滴,他右手握著一塊兒白色錦帕,輕輕按壓在左手的手腕上,唇色蒼白,令剛剛服侍他完畢的小宮女看了都為之心疼。
好多的一碗血,比以往都要多,不知道這樣****都要滴出這麼多血,身體還能承受得住嗎?
小宮女不為擔憂地偷偷睇向剛起身,卻又有些身體恍惚的楚瑾瑜,心一揪,“公子,沒事吧?”剛欲攙扶,卻又被輕輕撥開。
她第一次進宮時就見過楚瑾瑜,那時候的他還是小侯爺的身份,雖相貌稚嫩,但也已十一歲,長得挺拔而俊逸,與民間一般好看男子不同,他的膚色偏白,五官偏柔卻又不女性,如雕刻家一筆勾勒而出,沒有瑕疵,沒有任何弧度的修改,恰到好處,所有宮人都知道,他的嘴角總是上翹,看似很平易近人,但卻很少讓人碰觸。
所以,這種人向來都是隻可遠觀,不敢近焉!
聽說,楚瑾瑜住在宋尚書的府上,而宋尚書有個小女兒與楚瑾瑜年齡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