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著車簾的車夫看到此景,連忙快速地垂下手臂,心中直叫“保護主子的名節,保護主子的名節……”
步悠然盯著他裸露的上身微怔了會兒,順著他平坦卻不失有料的胸前一點點向上,光滑而細長的頸部上那凸顯的喉結,性感的薄唇不笑而勾,猶若天生的尤物一般,平滑的肌膚好似現代PS技術,但有甚之而無不及。
步悠然情不自禁地吞咽下一口口水,唾液再次快速分泌,不停地吞咽,終於在與那雙好整以暇的狹長雙眸對視一刹那,她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轉向門口,心中不停地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她以為她應該對楚瑾瑜產生了免疫,可萬萬沒想到,卻還是成為了眾生之中被他色相所迷惑者之一。
好吧,她亦是大大俗人一枚!
楚瑾瑜嘴角掛著微微淺笑,身子挪至車門口,修長的手指掀起簾子,待剛要邁出。
“我……民女就別下去了吧?”步悠然抖著膽子說出了此話。
要知道下麵都是朝廷命官,倘若她要出去了,名節就不說了(不知道是他,還是她,可能更多的人會以為是他失了名節),更可怕的是那些人的嘴巴,相信翌日一早就會傳出她和攝政王的種種版故事。
可想到楚瑾瑜現在的臭名昭彰,步悠然可不想蹭上一蹭。
許是窺探出步悠然的小心思,楚瑾瑜笑容微斂,神色複雜地下了馬車。
“大人,罪臣請求降罪!”順天府尹王珩先一步上前請罪,他身後還綁著一塊大石,在這般悶熱的天氣下站了將近兩個時辰,渾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打濕。
楚瑾瑜眸光輕轉,掃向站在王珩左右之人,皆是王珩一手提拔上來的,尤其是那順天府丞劉謙,他定睛,“你如何看?”
順天府丞劉謙麵露驚訝,何曾攝政王這般親自問他話過?心中既驚又喜,同時還要小心維護王珩,思索片刻,連忙頷首恭敬回道,“此次之事與王大人實乃無關,皆是那無知婦人擅自主張,但念及她家中還有待哺嬰兒,又實覺可憐,畢竟是王大人的親生,”他忍不住搖頭歎息,“還請大人您多多寬諒。”
其餘眾人在聽到順天府丞說完此話後,紛紛偷覷向楚瑾瑜麵無表情的臉頰,不由暗自揣摩,似乎剛剛所言並不符攝政王的心意。
於是,終於還是有人鬥膽上前,“大人,下官以為,此等婦人實不該留!”
此話一出,王珩和劉謙均紛紛扭頭看向他,驚訝之餘又暗自生恨,畢竟是王珩一手提攜上來的,現在反倒不替他說話還凡嗜一口。
楚瑾瑜表情微變,“哦,為何?”
那人越過劉謙,與王珩並排,俯首說道,“稟大人,女子德言工行,是以德為首,何為德?應正身立本!而那罪婦不顧及身份,先使下三流之藥,再用下三流手段,是以無德!若再強留,不說那待哺的嬰兒會被其帶壞,周身的女子若知這等無德之人還可恕罪,豈不是以後就無規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