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悠然怔住,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起初,本官也覺得很吃驚,若不是你一直在宮內,本官以為你跑到西納國去了。”
“結、結果呢?”
楚瑾瑜譏笑反問,“你覺得呢?”
步悠然心情複雜至極,一是對自己的“謀略”與西納國完全雷同感到一絲自豪,二是又對楚瑾瑜完全不屑這些“計謀”感到羞赧囧然,倒仿若自己與敗軍西納人一般愚蠢。
她臉頰感到有些灼燒,不自然地說道,“也、也是,大人哪、哪裏是常人……”
不等步悠然的話說完,楚瑾瑜走近,突然彎腰傾身,“一直好奇你的身世,苦於無解,現在突然來了一個與你有相同想法的人,想必有什麼關聯,而恰好,他就在昨日向本官提出了一個條件。”
“什、什麼條件?”步悠然抬頭,看到放大的俊臉,隻是隱隱感到這個條件定與自己有關。
“找到一個叫步悠然的女子交給西納國,他們答應從此再不侵犯景國。”
步悠然心跳好似驟停。
竄入腦海的第一想法是,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成為兩國停戰的交易品,第二個想法是到底是誰要找她?
誰要找她?
是誰呢?
步悠然空白的腦海漸漸產生了許多這樣的疑問,會是誰呢?認識的人?誰在西納國認識她?
“是誰呢?”
“對啊,是誰?”步悠然一不注意順著楚瑾瑜的問話道出了聲,不由皺眉深思,“會是那個人……嗎?”
“誰?”
猛然插入的不協調的聲音令步悠然頓時回神,她驚嚇地連退兩步,手撫胸口,“你誆我?”
楚瑾瑜嘴角笑意漸斂,狹長鳳眸恢複了一貫的冷然,他直起身,“如若你不曾失憶,本官從未騙過你!”
步悠然赧然。
“你若不信,亦大可不回本官。”楚瑾瑜轉身欲回座,作出一副送客之勢。
步悠然一見,心中頗為著急,畢竟被吊起好大的好奇心,任由是誰也想要知道答案吧……
她有些捉急,尾隨他身後,直至他椅旁,“大人誤會了,民女不是這個意思,民女隻是……”
不容步悠然解釋,楚瑾瑜下逐客令道,“本官今日已累,若還有其他事,明日再稟!”
“可、可是……”
“步姑娘請回吧。”不知道何時進來的侍衛說道,手掀起門簾。
步悠然再看看楚瑾瑜,他卻狠絕地閉上眼眸。
“步姑娘,我家大人怕冷。”侍衛催促道。
步悠然瞪了一眼他,無奈隻得悻悻然離開。
侍衛放下簾子,扭頭看到楚瑾瑜已恢複常態,心中有疑問,壓抑掙紮了半天,終於還是鬥膽上前一步,“大人,既是攸關兩國的停戰,為何不直接向步姑娘問?”
楚瑾瑜慵懶的抬起眼皮,但不協調的眸光卻猶如一柄利劍穿膛而過,令剛剛的那名侍衛嚇得跪倒在地,渾身膽顫。
……
步悠然回到了屋內,還是那兩名與她熟識的小丫鬟伺候左右,三人來不及熱絡,就被管家轟趕著歇息。
這一宿,步悠然轉輾難免,先是想楚瑾瑜的怪異舉動,後麵會有什麼其他陰謀嗎?然後就是,西納國誰在找她?既然可以拿她來平息戰爭,可見那人一定在西納很有分量。在她的記憶中,這一世的重生,可不曾接觸過什麼奇怪人士!
步悠然翻了個身,眉頭皺得死緊,“會是誰呢?”口中喃喃自問。
忽地,想起自己這幾日****盼的那個給她送紙條的人!
步悠然猛然坐起身,雙眸頓時放亮,想來,那人既然在紙條上說可以帶她回家,自然是知道一些她的來路,其次,西納國竟然有人運用孫子兵法,若說是偶然,步悠然絕對不信,唯一一種解釋可能就是那人一定也是與步悠然相同來曆,否則,怎知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她?又怎麼會有之前的“碰巧”?
步悠然腦海頓時豁然,心情越發激動,看來回家的日期馬上就要到來了。
翌日天還未亮,步悠然就向楚瑾瑜的翰墨軒院的書房跑去,一路並未有人阻攔,她不曾料到書房內正有朝內大臣稟告事情,待嫌棄門簾,激動地叫道,“楚……”看到不大的書房卻站滿了穿著官服的大臣們,嚇得連忙收嘴,“大、大人……”腳步一點點地向後蹭著,直到挨靠到門檻兒,尷尬笑著,“民女出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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